怎麼現在從白枝小姐嘴裡出來形容周總是精神病人,有種身份互換的感覺來了??
……
白枝在這邊跟周淙也對峙的時候,那邊王家正鬧得不可開交。
王雪蓁一直在等白枝的消息。
而這邊當白枝親眼看到周淙也的狀況後,更加確信了他現在的情況,不能讓王雪蓁知道,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周淙也?」
白枝試探地叫他一聲,沒有任何反應。
她走過去,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女孩在試圖看穿他是真的症狀還是只是又一次地偽裝。
她警惕地像一隻貓咪,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接近著。
而那男人雖然不搭話,但整個人從視覺上看上去跟以前還是一模一樣沒有區別。
他的著裝樣貌還是很乾淨整潔,就連毛髮都有細心搭理過,整個人斯文得不成樣子。
只是氣質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甚至,冷漠氣息比之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如今的他,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安靜。
白枝只有在他這樣子的情況下忘記他是個商人,想起他其實還是個文質彬彬的社科大佬。
周淙也此時手裡在剪一朵花。
換做以前,他是不可能做這樣文藝的事情的。
白枝覺得他好歹還有件樂意做的事,就說明情況還不算太糟。
說不定這還是個突破口。
她完全是為了自己媽媽、也是站在一個專業醫生的角度考慮這些。
於是她就想從插花開始,試圖用藝術治療的方式跟他建立連結。
結果她剛走近,看到他手裡那朵花,白枝就愣住了。
那根本不是一朵有生命的鮮花。
而是被某種特殊藥水浸泡過、風乾做成標本的一支荼蘼花干。
白枝想起自己房間裡日常新鮮還掛著露珠的荼蘼,如今再看他手裡毫無生氣的花干,內心說不上有種陰鬱壓抑的感受。
情緒是會傳染的,這般的周淙也就是讓人跟著一起壓抑和陰鬱。
如今的他不出去跟人交談,也不對任何別的事物感興趣,唯獨讓他願意面對的,就是窗邊那一朵早就沒有生命了的、一觸即碎的荼蘼「木乃伊」。
甚至對白枝進了房間這件事,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只是悉心照料著那朵花。撫摸它已經被腐蝕的花瓣,動作輕柔且專注,頗像一個醫生拿著手術刀、想要解剖這一朵花。
這樣的畫面,竟然會有朝一日發生在這男人身上。
白枝短暫的錯愕後。
很快就恢復了一個療愈師專有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