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
可他還在親那隻打他的手。
明明打了他,他卻愛不釋手似的。
她問他是不是賤。
他微笑,溫柔又陰鬱地說。
「怎麼會是賤呢。」
「枝枝對我的打都不是打。」
「愛貓明明就是太舒服了。」
「才會彈爪子的啊。」
也是白枝後來睡著了沒有聽見他這些污言穢語。
不然對付他的就不是剛剛那侮辱性的一爪子了。而會是結結實實給他吃一個巴掌。
模糊之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媽媽醒了過來。
那是太陽很好的一天,蘇甜也在,她們三個人去郊外的公園裡野餐。身邊還帶了一隻小狗。
不知道哪來的一隻小狗,總之是很美麗的夢境。
可白枝醒來後聯想到了下午突如而來的心悸,越發美麗的夢,越讓她總覺得很不安。
白枝沒睡一個完整覺,又去了魏麗的房間。
而樓上的男人也一樣。
只看著她離開了臥室又去了魏麗的房間裡。
周淙也抽了一根煙,然後同樣,走下樓去,去了那間影音室。
……
白枝天亮出來的時候看到周淙也從地下室出來。
一個人深更半夜去這種地方,不用猜也知道了他昨晚又在幹什麼。
兩個人都有點心照不宣。
只是,無論是白枝還是周淙也,誰都沒有繼續提那事。
最後是白枝主動說:「我想到了提高阿蘭雅開園那天遊客數的方法。」
周淙也頓了頓,然後說了聲「嗯」。
白枝:「但是有些審批需要過公司董事會同意。」
周淙也:「我幫你過。」
白枝:「不用了。」
她猜到了周淙也會直接出手,事實上這些審批流程的事情,有他幫助也會快很多。
「但是以後這一年也少不了跟這些人打交道,剛好借這個機會,我跟他們也熟悉熟悉。」
她刻意不想要他的幫助。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要蘇甜一個地址、都要以回酒店任他擺布的事情影響了她。
她現在連流程審批的事都不想麻煩他。
麻煩過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這不是她接管阿蘭雅的初衷。
但是站在周淙也得角度,他只覺得,她現在越來越獨立。
而且這份獨立,還是他一手培養的結果。
可是欣慰之餘也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