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沒想到區區一杯酒能讓她這麼暈。
失去意識前一秒,她看到這一刻離自己距離近的人,是陸皓。
她現在渾身熱極了。差不多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他懷裡。
嘴巴也貼上一個冰涼的溫度。
是嘴唇。
唇很涼,身體很熱。
他陰騭的聲音像魔怔一樣在她耳邊一遍一遍。
叫著她。
白枝熱得像是一塊糖,被人含在嘴裡,快要化了。
她沒有一點力氣反抗,那人緊緊抱著她,說好多的話。
他像是夜裡興奮的魔物不停地在她耳邊自言自語。
和剛才他在畫室里和她說過的話結合起來。
直到白枝被嚇醒。
她才意識到那是個噩夢。
白枝醒來人已經在溪墅,渾身都已經是冷汗了。
夢裡的版本,是周淙也沒來,她就在那個畫室里,暈倒,然後被陸皓抱住、接吻。
和他做了。
白枝一個人在黑夜的床上坐著,看著周圍溪墅的樣子,居然鬆了一口氣。
說明夢只是夢,周淙也昨晚來了,她跟陸皓也沒發生什麼。
學過心理學白枝知道,夢魘有時候也是內心深處恐懼的投射。
也不知道昨晚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在畫架前,在陸皓的言語下堅持下來。
她摸了摸自己褲兜,好在那個軍刀在她口袋裡,方向也鎖定在了雲南,說明自己的忍受不是一無所獲。
可這時她很快又緊張起來。
因為身體的不舒服。
不像是無事發生。
白枝只是剛醒。
腰間一隻手把她又拉回被子裡,重重的吻壓上來。
這時窗簾後面已經是蒙蒙亮了,周淙也不知道這一晚是睡還是沒睡。
不知道是晨起的欲望,也不知道是一整晚從未停下的欲望,拉著她在重複。
白枝是睡著又醒來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夢。
夢見昨晚親她的人是陸皓……
想起那個夢,現在面對周淙也,她說不出來的心虛。
她絕對沒有幻想過這樣的事,可是夢這種事又不受她控制。
或許是心虛,她出奇乖巧沒有拒絕周淙也。
直到男人捏著她脖子冷道:「你還沒有向我解釋昨晚到底是想到誰了。」
她哪裡聽得懂他是什麼意思。
或者說是哪裡敢懂。
白枝:「昨晚是你抱我回來的嗎?」
周淙也一邊在她上面一邊說:「不然呢?」
白枝:「我昨晚喝多了?」
她記得自己酒量沒有那麼差。
可是後面的事,她又的確是記不清了。
周淙也這時候還沒有查出來白枝的酒裡面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