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訂票的手指一頓:「要去看周淙也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白枝毫不避諱。
她是周淙也合法的妻子。
名義上周家的人。
她去看一次周淙也,有錯嗎?
昨晚周淙也也發了簡訊過來。簡訊里他狀態很溫和。
看語氣,周淙也現在應該還好,還在叮囑關心她,明明現在是他情況比較複雜,可發來的消息是在關心她。
周淙也說山里露重,讓她不要受涼。
可是白枝知道,現在真正棘手的,是周淙也那邊。
陸皓的心緒顯然不太好。
「今晚暴雨預警,高速不安全,動車票也已售罄,不要趕了。」
白枝:「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陸皓乾脆退出了機票界面看著她:「你如果非要去也可以,除非我親自送你去。」
白枝與他對視:「你去?我是去參加葬禮,這種事情,你去參加幹什麼。」
就算是白枝去參加葬禮,那也不是以周淙也女人的身份。更不是以周家人的身份。
她是以周氏員工的身份,代表阿蘭雅,派出的代表。
估計那個時候,她的位置也是在眾多代表下面的一個,和無數周氏的員工一起。
這是他們工作群里定好的事情,因為剛好她在南方,由她出席工作上比較方便。
可是,陸皓去幹什麼?
面對白枝的疑問,陸皓只是在玩心大發地轉著一個鑰匙扣。
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爸爸死的時候,你和他一起參加了葬禮,現在他爸爸死了,我當然也要去看看他們。」
白枝不可思議。
那邊陸皓還在說:「而且,那次是他帶你來,現在是我和你一起去,這不是禮尚往來嗎,天道輪迴,剛剛地好呢。」
白枝是真沒想到陸皓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樣的話,從他這樣乾淨清秀的男孩子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讓人覺得太有衝擊力了。
但她還是沒有發作。
為防自己再刺激到他什麼。
陸皓也是因為她才一步步變成這樣。
如果她能一個人承受一些,讓他好過一點,那也是應當的。
這些都是罪業。
白枝整理著碎發:「我是肯定要去的,你如果非要一起去,就給我收斂一點,那種場合會有媒體,你算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做文章,少給我作妖。」
明明語氣不算好,可陸皓聽了卻很是感動。
「枝枝,你剛剛是在擔心我嗎?」
白枝沒有回覆,只是坐在車裡低頭看著手機。
她在看網上關於周淙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