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周淙也剛發完瘋再親她,說一些求她原諒的話,她會來一句,周叔叔,你真賤。
但她現在卻像是進化了。
她忽然不想這麼說了。
她像個聖母,看這樣手無寸鐵的他奉獻心和愛的樣子,突然不想踐踏,拍拍他的背。
「好呢,只要你不去為難陸皓,我就好好跟你在一起,不會丟棄你的呢,周叔叔。」
周淙也那一秒肌肉緊繃。
就好像比罵他賤,更讓他僵窒。
他這反應,白枝很滿意。
他想拉她一起下地獄,她才不去。
她不介意當個聖母婊。
比暴力更傷人的不是更強的暴力,而是無視。
周淙也似乎感受到什麼。
懷裡的女孩絲毫不為他感情所動。
無論他發飆還是哀求,似乎都改不了她笑語盈盈甜美可愛的樣子。
白枝甚至還收起了那幅天鵝高傲的表情。
抬起大大的眼睛很是無辜清純地看著他。
「現在,還要做.愛嗎?」
「不想做的話別再親我了,不然動情了,會很難睡覺。」
周淙也看著她。
那一秒的想法是,
她把連跟他做,都視若平常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突然前所未有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位置轉化。
曾經他是佛子,俯瞰她顛倒掙扎。
現在的她,是聖母,
他哭她擦淚,他笑她微笑,他犯渾她原諒。
她不跟他計較,甚至吵成這樣還能歡愛。
因為現在的他,在她眼裡,
就是一個除了打轉什麼都不會的可憐的螞蟻。
他再怎麼咬她,傷害她,踐踏她的感情,
也只是一隻可憐的螞蟻。
儘管知道她此時完全是降維打擊地包容他,把他看做一個螞蟻。
可她都說了可以親熱,他怎麼可能不要。
看著女孩水滴滴含笑的眼睛,空氣里的冷香,完全是本性的驅使,像螞蟻搬運露珠一樣純粹地採摘她的嘴唇和芳香,並且,想要全部占有。
周淙也吻上來的一秒白枝嘴角就露出諷笑。
可肌肉牽拉,他閉眼專注,沒看到她唇角的諷刺,還以為她在回應他的吻。
不是不愛了,就只是覺得累和乏味。
但既然有需要,她也不想違背本性。
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取悅。
這種事情,總是兩個人要比一個人有意思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