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和他眼睛彼此靠得很近。
仿佛是兩顆永不熄滅的星辰,但是,每次只有仔細對視,就能發現他那雙冷靜的眼睛裡,隱藏如同火山熔岩般的燙熱。
只是被冰冷的外表所覆蓋,但是,裡面在涌動。
熱烈瘋狂地涌動,
越是這樣看起來冷靜的時刻,他裡面的情感就越是濃烈。
戴著手錶的左手一個掌心就完全包住托住女孩半邊白膩的臉。
乾燥燙熱的手掌不僅擋住了白枝的視線,也迫使白枝的臉正對著自己,無處可逃。
觸感是和他眼睛一樣冰火兩重天的感受,掌心灼熱,但是他手腕上的袖扣卻很冰涼。
白枝心跳得咚咚快。
男人與她吻得更加深入。
幾乎到喉嚨里,
同時,也像在用眼神警告她。
要她專注。
白枝吻了一會兒就吻得有些缺氧,像醉了一般,手也放了下去。整個人也不再呈現出劍拔弩張的姿態。算是半依偎靠在周淙也的懷裡面。
……
由於在車上接吻導致口紅有一點花妝,所以到了城堡內部之後,白枝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個洗手間補妝,免得一會兒跟利茲夫人助理見面時失了社交禮儀。
結果白枝剛拿出口紅站在鏡子前面補妝,剛好身後掠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枝只是在鏡子裡淡淡掃視了她一眼,沒有給過多的注意力。
而對方卻更加自來熟。直接在白枝旁邊的位置打開水龍頭洗手,整理額前的劉海。
扎眼的是她手腕上還戴著之前原本想要還給周淙也卻沒還出去的手錶。
今天接吻的時候白枝就感覺到,硌著她的是袖扣,不是手錶。
所以張曦戴著周淙也得表,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周淙也得表,和她自己那手鍊疊戴在一處,燈光下螢光閃閃的,隨著張曦撥弄劉海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翻動著光芒,故意在白枝面前晃動。
白枝見她既然這麼想要自己注意到這塊手錶,就順了她的意思。說道:「表跟你的手鍊挺配的。」
「白枝小姐就不要說笑了吧。這可是周總隨身攜帶的私人物品。如今戴在我手上,你就沒有一點兒介意嗎?」
白枝笑笑說:「人都是我的,表我介意什麼?」
白枝說完,只見張曦精緻的五官一僵,然後噗嗤笑了出來。
「還真是低估你了,」張曦說。
「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多才多藝的小女生,沒想到,你臉皮也挺厚的。」
「當你誇我了,」白枝更是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