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能共情周淙也的心情。直觀就給出了他的建議。
「讓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孕檢?」
「這個很有難度的呀兄弟,你知道女人檢查懷孕一般都用試紙,要麼就是抽血,試紙要有尿液,要不你偷一點她的尿液出來?」
「不過……這個也很難偷哈,兌水就不靈了,」
夏策想得倒是敬業。
不過辦法是有:「辦法是有,就是那個方法不知道人家現在行不行得通,你知道女人那啥的時候其實也是……」
說完夏策自己都覺得電話里氣氛恐怖。
天地良心真不是他黃入腦啊!
他作為一個醫生對人體生物好多都祛魅了,是真的在……給建議。
可是周淙也和白枝這邊不是開車的時候。
男人的臉色,可謂是,相當的嫌惡。
是的,嫌惡。
周淙也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也沒有說一個字。
直接掛斷了電話。
臉色很凝重,看著外面暮色四合龐大的雪山。
還在擔心白枝的身體。
至於夏策剛才說的那些。
他就當是無效的垃圾話。
沒聽見。
可他不知道的是。
白枝早已來到他身後。
纖瘦的女人就那樣站著身上還披著一個沒有品牌白色的絨毯,光腳站在黑色的木地板上看著雪山下男人皮沙發上的背影。
雪山寂靜無聲,她也是一樣的寂靜無聲。
周淙也是某個瞬間,在落地窗的玻璃反光里,看到了她的存在。
小小一個身影站在那裡。
男人整個人微微一頓。
然後轉過身:「白枝?」語氣擔憂。
可只需要一秒,他就被她眉梢附著的冷意,侵染。
她臉色,相當地,冷峻。
白枝扶著門框。
「要想辦法說服我怎麼儘快做檢查嗎?」
「不用說服,你直接讓我做就好,或者讓醫生抽血,我沒有那麼矯情。」
話很平靜。但是只要當面看到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此時有多生氣。
周圍很安靜,夏策剛才電話里的混蛋話,也不知道白枝是不是聽到了。畢竟魏麗的聽覺是相當好的。
如果白枝聽到了,那麼現在無論她多生氣,也是合情合理。
周淙也從沙發上站起來。
看著她光著的腳,想去抱她。「先進屋,外面涼。」
白枝卻一下躲開他抱的手。
冷厲的眉眼和語氣。
「你也很想儘快有個孩子是不是?」
「枝枝,你現在心情不好,需要休息。先回去休息嗯?」
他覺得,自己現在被她誤會是小事。
他不會解釋,不值得讓她再為他憂心生氣。更重要的是她的身體,還有蘇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