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有一秒覺得有的時候宗教或者修行什麼講究男女禁慾是真的有道理的。
從某種意義上,男歡女愛就是有原罪,
蠶食意志的,違背道德的。
就好像他在跟洛菲有婚約的情況下對她產生性.欲就是犯戒。如今她在這個關頭被他撩得神志不清,也是她的可恥之事。
但人跟野獸的區別,終究還是,理性能戰勝欲望。
她接受了自己違背道德觀在蘇甜下落不明的情況下對周淙也產生了反應。
但她一樣能像當初的他一般強大——用理性,推開他。
「你在報復我嗎?」白枝問。
「什麼?」
白枝有點恍如隔世。
就覺得這樣不合時宜的歡好和心動。
是他拉她下神壇的報復。
「我為什麼要報復你呢。」
白枝:「你報復我用性.欲毀了你,毀了那個清風霽月的你。」
周淙也:「可我也重新收穫了一個七情六慾的我。」
地上的地毯絨毛很長。
她垂眸望著他。
他在吻她的手背。
像個虔誠的騎士。
她是被愛的公主,被困住的女皇,迷失在他深幽又纏綿的眼神里。
「這樣不好嗎?我很喜歡全新的我。」
「還是說你不喜歡?」
「不喜歡被你重塑的我?這個我是完全屬於你的,身上,」他打開他的衣服外套,領結,氣氛都到了,
「骨頭,」
「皮膚,」
「血,」他嘴角還有被她咬出來的血,
「都是你給的,完全屬於你呢。」
白枝閉著眼睛。
沒有眼睛去看這樣子墮落的周淙也。私底下被她一激惹就完全黑暗的,真正的周淙也。
她閉著眼的時候就像觀自在。
他卻走過去一把啄住她的嘴巴。
「給你帶來好消息的,只能是我,」他頂著她嘴巴說。相當地溫柔變.態,鼻息和眼神都墜在她臉上,她不得不睜眼看著他。
「我會把蘇甜給你帶回來,」
「這一次,讓你開心的只能是我。」
……
周淙也自從說過要把蘇甜帶回來之後,當真就一連幾天都不見蹤影。
聽錢誠說,他就是在忙這件事。
白枝當然想跟周淙也一起行動。
可是錢誠說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
如果不是有不可抗力的危險,蘇甜也不至於扛著這麼大的壓力不肯跟她見面,這一次,一定是聽說了她身體不舒服,疑似懷疑,才鋌而走險給她發了那兩條簡訊。
這就很可能讓蘇甜自己陷入了危險,周淙也要儘快找到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