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聽到這裡就全明白了!
他們這樣一唱一和非要跟她喝酒,後面肯定有坑!
於是白枝拒絕得更徹底。
白枝:「真的不要喝了,凌老師都醉了,家人還等著他呢,喝多了說不過去,所有人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白枝誰料這一說,席間徹底失了控。
不知道是哪個不長臉的,高亢著嗓音就來了句:「哎喲,這女人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樣、會關心人了!」
「不過小白啊,你不用替老凌操這個心,他老婆嫌他窮沒用,連個副教授也當不上,跟他離婚了好久嘞!孩子也沒生一個,他孤家寡人都三十多年咯——」
白枝臉狠狠一黑。
不是因為他調侃凌老師的私生活。
而為那句「女人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樣」。
也為這些人對女性的輕視!
話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可能再跟這些人給什麼面子了。
白枝拎起包就要走——
可步子沒邁出去一步。
來自指尖的一股拉力。女人整個身形一停,是她手裡的包,被人按住了。
坐在她身側那個四十多歲的「前輩」,把她原本要拎起的包按在了座位上。她拿著包繩的這一頭,兩個人呈現對峙的狀態。
她微微眯眼。
那男人卻點著煙,爹味十足地說:「白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男人繼續說:「我們都知道你現在有錢有才有依靠,但是凌老師也是年長你三十界的老師哥了,他酒都沒喝完,你扭頭就走?這也太不給老凌面子了吧!」
「小白啊,不是年紀輕能耐大就有特權的,大家都一個圈子的,不能連等人家喝酒的時間都不給吧?姑娘吶,你還是太嫩了——」
那人一邊說,一邊還在找酒杯和酒瓶,看起來,是想借題發揮,趁此機會,給白枝也倒一杯!
就這樣看似絲滑實則步步緊逼的勸酒終於落在了她的頭上。
白枝現在只覺得滿心惡寒!
這些浸淫酒桌的老油條,果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噁心至極!
這人給她倒酒的時候,包廂里其他人,要麼是裝作沒看到;
要麼是看到了,卻沒有阻止!
這些人,不是幫凶,就是在看戲。
這讓白枝對這個群體和環境更加失望!
酒杯雖然不大,可白枝今天也是說了自己是滴酒不沾的。尤其那人上來倒的就是白酒,也不顧她剛生完孩子,也不顧她願不願意,那人剛給白枝倒了酒,一邊遞過來硬塞給她,一邊還說「來」……
打算霸王硬上弓。
誰知,
這一套,在她這裡沒用。
酒都還沒送到白枝身前。
只聽啪地一聲!
一隻纖細白皙但有力的手,橫空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