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啟動了賠付前的理賠審核流程。」
「特地去任總的畫廊調查了一番。」
白枝說完,那Mike的身形明顯緊繃了,也不再靠著沙發椅背。
他瞬間緊張了起來。
接著,還有幾位身著西服的保險公司人員,搬著兩個畫框走進了會議廳。
他們把兩幅帶著畫框的畫放在了長桌上。
然後白枝款款來到那兩幅畫前,撫摸過畫作表面的玻璃,道:「這兩幅畫是在任總的畫廊找到的。」
「根據任總提供的信息,這兩幅畫是沒有破的,也就是說,這兩幅就是從阿蘭雅原封不動出去的。」
「我在檢查庫存的時候,確實發現了粗製濫造的木質畫框,那是阿蘭雅的一位離職的總裁負責採買的。」
「但是……」
「所有的玻璃,都是我親自從歐洲訂購的玻璃,極耐高溫。」
白枝說完,忽然加快幾步,從秘書的手裡接過一個鐵疙瘩。
白枝拿著那個鐵疙瘩走了回來,路過Mike身後的時候,那鐵疙瘩還差點掃到他的腦袋。
嚇得這個中年男人縮起了腦袋。
等白枝再次站在會議桌前的時候,眾人才看清楚她手裡那個鐵疙瘩是什麼。
一把高溫噴槍!
拿在白枝手裡,有種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既視感。
然後白枝把高溫噴槍遞給了Mike。
「任總,我給您一個機會。」
「用這把槍,對準我們阿蘭雅的畫,對準上面的玻璃。」
「只要這幅畫還是阿蘭雅的,噴槍里的火就燒不壞玻璃。」
白枝說完,靜靜地看著Mike的反應。
只見那中年男人現實哆嗦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白總,要不就算了,也不是什麼……」
「不行!」
白枝打斷了他。
「你不要這個機會是嗎?」
「那我來!」
白枝說完,直接把高溫噴槍對準了那兩幅畫。
因為噴槍挺重,白枝舉著很費勁,所以她是擱在桌子上用的。
但噴槍噴出的火焰,還是準確地落在了畫作上,灼燒著表面的玻璃。
下一刻,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燒熔了!」
大家定睛看去,發現那兩幅畫作表面的玻璃果然飛快熔化。
幾秒鐘的功夫,白枝關掉噴槍。
但那兩幅畫已經慘不忍睹。
白枝看著那兩幅已經熔化,縮成一團噁心廢渣的東西,冷聲道:
「任總,這兩幅畫早就不是我們阿蘭雅的畫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