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少同行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倒是無所謂,多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途中還碰到不少被叫走的醫生。
其中與池婉婉關係好的,也有不好的。
那些意味不明的視線隨即轉移,打在前往院長辦公室人的身上。
叮叮。
此時的池震榮在她眼中就是個蠢貨,既然不是自己的父親,她也不必再留情面。
「作甚,忙得很,有屁就放。」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那頭怒不可遏的咆哮聲伴隨著池太太的刺耳的哭聲,若是離的近些,耳朵怕是要遭老罪了。
幸虧她及時拿遠。
見她未曾搭話,電話那頭的音量逐漸降下來。
「你在說什麼呢,女兒可聽不懂,你何不親自問問池婉婉那個蠢東西。」
突然想到什麼一般,故作驚訝。
「哦~,人不會現在還沒醒吧。」
語氣甚是驚訝,不聽池震榮的質問,自顧自的哀嘆一般。
「也是,既然是衝著性命來的,自然不可能就這樣那個清醒過來。」
「你個毒婦,不得好死。」
池震榮怒氣達到頂點,沒控制住情緒,怒火攻心,瞬間頭暈眼花,憑藉一口氣硬撐著。
這個不孝女最想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偏不。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池大漏。」
對面不屑隨意的語氣,刺激著他心臟深處,就像針扎一般。
注意到稱呼的變化,他腦袋警醒。
「你什麼意思?」
「牢里的飯據說挺好吃的,你下半生在裡頭也能安享晚年。」
心中升起一絲不妙,漏這個詞,他最為敏感。
她若不是發現了什麼。
當即否定腦海中的想法,不可能。
他做的極為嚴實,底下的一切他也打點妥當,走漏不了半點風聲。
「也不知道那些漏掉的稅,你用的安心不。」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原本他還能勉強支撐,現下自覺四肢無力,腦袋昏沉不已,眼前模糊不堪。
嘭的一聲,伴隨著電話那頭的不斷言語,他再也支撐不住。
重重倒下,周圍各種聲音響徹耳膜。
他分不清這些聲音中是何種情緒。
只知道,池煙非死不可。
嘈雜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應當是不能說話了。
就這點承受力,還敢在來質問她。
她還未發難,自己上門找抽,果然父女兩個都一樣的蠢笨不堪。
就這樣的,若說池婉婉不是池震榮親生的。
她第一個不信。
陸晨約定的地點就在她醫院附近的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