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響亮心聲清晰傳遍大殿中所有人耳中,除了莫峰。
眾人都默默點頭。
話糙理不糙啊。
師徒之情不能和愛情混為一談。
要是所有師傅對徒弟好一點,那就是勾引,這豈不是亂了套了?
許柏還真是白眼狼啊!
紫陽仙人也欣慰的拍了拍栗恣肩膀。
她的乾女兒就是三觀正。
許柏雖然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但聽了之後第一時間為自己辯解。
「師傅他會深夜留在我的房間裡,藉口給我指點武技觸碰我的身體,有一次還差點親了我,他親口告訴我,他對我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普通師徒,而且,他還會用精血作為藥引煉製秘藥……」
許柏語氣冷冽,暗藏幾分譏諷意味。
那些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細節,他全都記在心裡,一樁樁一件件,像是多年前射出的一支箭,準確無誤正中六長老的眉心。
六長老陡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著他。
仿佛,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認識這個徒弟。
但許柏卻一點也不心虛,回過頭去遙遙與六長老四目相對,眼神中滿是挑釁。
六長老對他深藏的愛意他是知道的,他一邊覺得這種情意齷齪噁心,一邊又心安理得享受著這種感情帶來的好處。
他篤定,六長老這膽怯糾結的性格,不會出面解釋,解釋了也沒用。
果然,六長老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面露黯然神色,低垂下頭去,沒有解釋。
許柏得意洋洋的收回視線。
現在,大家會將所有注意力都投向師傅,他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等到被所有人排擠厭惡的時候,師傅身邊只剩他一人了。
栗恣心中已經憤憤不平起來。
【按照這個邏輯,我乾娘還把珍珍師姐徹夜留在自己院裡指點她武技,這就是有姦情了?六長老前輩什麼時候做過半點出格舉動了?這許柏是真能吹!】
一旁的大長老嗤笑一聲,「深夜在房裡?我徒弟也在我房裡留宿過,這就是有姦情了?」
大長老的徒弟連忙擺手,「師傅,您可饒了我吧,我怕師娘回去後揍我。」
二長老也說,「指點武技的時候有肢體接觸這不是很正常嗎?許柏師侄,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就是,我和我的小徒弟還喝過一個杯子裡的水,小徒弟天天貼我身上,我都不覺得有什麼,小孩子這樣活潑點才可愛。」
弟子們趕緊為自己澄清,「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我把您當成很尊敬的長輩,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千萬別疏遠我啊!」
「許柏師兄,你這人到底是有多自信才會覺得你師傅對你有那種心思,依我看,是你先對你師傅動了心思吧。」
許柏沒想到事情朝著他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