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場鬧劇,使得姚衡先前好不容易談成的議和條件,又面臨毀約。
但開景帝卻仍命人按照先前所談的議和條款,答覆了國書,還在國書上說柔然軍隊在涿州重創中原大軍,此事他便不追究了,絲毫不提己方偷襲在先的事。
看到這裡,姬嬰放下信緩了緩,難怪近日柔然朝中提起要廢后,必然是因為涿州的事和這封國書,朝中眾臣皆對中原大有不滿。
她想了一想,又拿起信來繼續看,姚灼在接下來的信中,又交代了一些關於中原在北邊各地布防的情況,尤其燕東在姚灼立功後,因朝中有人進言要防止她擁兵自重,開景帝又另派了大將到燕東,分走了她半數兵權。
這樣一來,以燕東當前部署,完全無法承受漠北大軍來襲,若柔然因此不同意議和,認真打起來的話,恐怕薊景二州會再度失守。
姚衡如今正在朝中勸說開景帝,再追加些財物以示議和誠意,姚灼這封信也是想請姬嬰在柔然對可汗稍加勸說,避免兩國再度開戰。
在信的末尾,姚灼為表示答謝前事,鄭重寫道,等自己日後收整好燕東軍,待她回朝有需時,燕東十五兵馬包括她本人,隨公主調遣。
讀完這封信,姬嬰長長嘆了一口氣,靜千還想拿起來也看看,誰知隨著姬嬰往下閱讀,那些字也一點點從頭消散了,原來姚灼所用藥水是有時限的,為了防止此信落入柔然人手中,有時間拿去翻譯。
「我看完了,燒了吧。」姬嬰抬手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阿勒顏這些日子朝中事隻字未提,在這種情況下,她又談何勸止開戰。
靜千處理完那信,回來見她面色極差,走上來拉著她的手腕,一面把脈一面問道:「我瞧你面色很不對,是病了不成?」
她剛說完又皺起眉頭,坐到她對面細細再診了一回脈,半晌問道:「多久未行經了?」
姬嬰一愣:「這兩個月睡眠不好,加上事多,也沒在意,丸藥我次次哄他服的,難道……」
她離開鶴棲觀時,隨身帶了一小瓶避精丹,成親禮後一直哄騙阿勒顏事前服用,她仔細回想了半晌,似乎的確有過一次夜半臨時再度起意,大概是丸藥過了時效。
「這脈,你有幾分把握?」
靜千撓了撓頭:「我也不常診這個,有個八成准吧。」
姬嬰低頭想了想,隨即站起身來:「此子來得巧,燕東或許可解,回頭再說,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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