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推了推他,見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問道:「現覺怎麼樣?」
阿勒顏搖了搖頭,語氣滯澀:「我沒事。」
這時有個宮人在內室門外小心翼翼地稟道:「大汗,該去朝會了。」
後殿的宮人昨夜知道裡面似乎起了衝突,但阿勒顏提早將眾人都遣出去了,所以那些宮人們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見時辰到了,還是照常前來請他出門。
阿勒顏有氣無力地對姬嬰說道:「你替我去吧,反正朝中的事,你都清楚。」
姬嬰聽他這樣說,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暫停一日吧。」
半晌,一直在門外低著頭等消息的宮人,聽到裡面傳出王后的聲音:「大汗身子不適,傳旨停一日朝會。」
那宮人聽了又將頭低了兩分:「是,需不需要請宮醫前來?」
「不用,下去。」這幾個字是阿勒顏汗的聲音,那宮人聽完回了個「是」,便匆匆退了出去。
姬嬰拉起他的右手把了一回脈,隨後起身到櫃中翻找她備用的丹藥,從一個小錦袋中倒出了一粒丸藥,又倒了一杯水,遞給阿勒顏:「先吃一粒丸藥把高熱退去,我再去寫個方子讓人煎藥你吃。」
阿勒顏見狀,遲疑片刻,隨後接過她手中的丸藥放入口中,又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姬嬰見他吃了藥,轉身走去小書房裡,寫了一張方子,叫來忍冬和當歸兩人,一個去抓藥,一個去玄千觀找靜千討藥引子。
她兩個得令去後,她坐在大案後面發了一回愣,才起身回到內室這邊看阿勒顏,見他服過藥又側在枕上睡過去了。
她坐在榻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高熱已退。
又過一日,宮人依舊早早在門口請阿勒顏前去朝會,又說國相有重要奏報,若朝會依舊取消,便要請旨進宮面見大汗。
阿勒顏這日氣色稍好些,昨日高熱退後也沒再反覆,但仍然無法抬手更衣,所以對姬嬰說道:「我沒大礙了,你去罷。」
姬嬰點點頭,起身換過朝服,又回來看了看他,見他仍靠在榻上閉目養神,便轉身出去了。
朝臣們見這日又是王后聽政,面色各異,但都還是依禮分列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