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因那句歌謠翻出了二十二年前的事來,在這種情況下,開景帝會同意讓她也來參與案件督辦,應該是想看看她的表現,以及她對亡母舊事的態度,她這樣想著,輕輕點頭:「罷,事不宜遲,請姜長史就著這些文書,給我們說說吧。」
姜竹把剛吃了兩口的酸奶放到了一邊桌上,站起身來,先拿起最上面那一份由刑部整理遞交上來的案情時間線整理:「今年九月初一,嬴祿抗旨案審理完畢,由御史台獄交接給刑部徒流司,當日巳時由司門右令使連同其餘三名流放官員,一起押解離京,他的家眷也跟著一起去了,到九月初二夜間,有鄰居說聽到那禁軍副將家中有些響動,以為是搬弄家具,並未理會,到第二日一早,來請他前去應卯的親兵發現他全家被殺,據執金吾後來調查,嬴祿被流放前一晚,他的家眷曾派人給這副將送過一箱東西,但在他家中卻沒有找到符合描述的箱籠。」
她說完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三日後九月初五,兵部右侍卿也是一早被同僚發現倒在值房內,前一晚他本在整理兵藉,據衙門其它人稱,他前一日說還有些大營人jsg數對不上,要再看看,拿了衙門鑰匙說晚些再走,叫其餘人先散班去了,所以當晚出事時,只他一人在值房裡。」
姬嬰靜靜聽她說著,從那疊文書中抽出刑部仵作出具的公文,細細看了看,那禁軍副帥一家五口,加上一個兵部右侍卿,六具屍體全部無首,利刃切面類似,手法極為相近,從現場痕跡判斷兇手應為同一人。
「執金吾還在城內外搜查頭顱,昨日收到最新消息,搜查隊在城外一處廢荷塘里找到了兩個,被野獸刨出來,經辨認是那禁軍副將的兩名家人。」
姬雲拿起一份嫌疑人口供看了半晌,聽姜竹這樣說,抬起頭來:「先前我們推測的,之所以要藏匿頭顱,可能是為了混淆身份,主要是看那副將和兵部侍卿這兩個人,身份是否有誤,這個後來有再去確認嗎?」
「這個也有最新的核查結果,根據身體傷疤和特徵,經副將的親兵和那侍卿的家人多番指認,他二人身份無誤。」
姬雲聽罷點點頭,又把那口供遞給姬嬰看,這人是執金吾和刑部經過兩個月排查鎖定的一位可疑之人。
正是替嬴祿給那副將家中送東西的一個已退軍的士兵,但據他聲辯說自己只是在副將被殺前一晚,受嬴祿家人之託給他送了一箱東西,裡面具體是什麼他並不清楚。
副將被殺當晚,他說自己在家中吃酒吃醉了,早早就睡了,但因他是獨自住在一片瓦房中,沒人能作證,也沒有鄰舍在那晚見過他。
結果就在這士兵被扣在刑部審訊完一場後,第二日突然在監押室發起瘋來,口中大喊一個人的名字,正是太子府詹事。
與此同時,刑部負責此案的侍中一早在家門口收到一個字條,內中也寫著太子府詹事的名字,說他奉了太子之命,派人剷除嬴祿同黨,只因那箱子裡有對太子和河西節度使姒豐不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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