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抬起頭:「叔、叔叔?」
是她的錯覺嗎?
緊閉的隔間驟然拉開,白皎仰起頭,刺眼的燈光照得她幾乎睜不開眼,下一刻,她整個人騰空而起。
安穩的臂膀將她抱起來,摟入懷中。
「皎皎,別怕。」
宗正朔低下頭,聲音一如往日般溫和,只有一雙眼,血絲纏繞,情緒翻湧。
夜幕下,一輛黑色轎車飛速行駛,司機老於嫻熟地降下擋板,目不斜視,兢兢業業。
后座,白皎滿面酡紅,虛軟地一直往他懷裡栽:「我好熱啊……叔叔……」
宗正朔立刻意識到不對,眉心死死擰緊:「你喝酒了?」
她搖搖頭,努力回憶起來:「沒有。我很警惕的,我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我沒喝酒。」
「但是——」
她又往下滑,幸好有他及時攔截,她唔了一聲,困惑地眨了眨眼:「我只喝了果汁,甜甜的果汁。叔叔,我好熱……」
她抓緊他的衣領,紅軟的唇吐出幽幽芬芳,鑽進胸腔,嗓音柔媚得仿佛沁出水來:「好熱啊,叔叔……」
「老於,去醫院。」他面色發冷,下達命令。
宗正朔低垂眉眼,眼前畫面直擊心臟。
五彩斑斕的華燈透過車窗,映照著她純潔的面容,雙頰泛紅,她在他懷裡不成章法的親吻,落在領口、襯衣上。
她將柔嫩的臉頰放上他掌心輕蹭,乖巧依賴的低喃:「叔叔,你身上好涼。」
「我好像有點舒服了……」
渙散的眼瞳,顛三倒四的話語,一切都在昭示同一個信號,她已經醉透了,她不會記得一切,就像之前一樣。
「叔叔,叔叔……」她往他懷裡鑽,臉頰在他雙膝之上蹭來蹭去,像是尋求庇護的小貓,喉嚨發出黏黏糊糊的嘟噥聲,「叔叔……我好渴啊……」
她醉了。
她迷迷糊糊地說:「這是什麼……東西?」柔嫩指尖隔著薄薄的西裝褲,一遍一遍地畫圈。
宗正朔驟然僵硬了身體,他把人拉上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抹濡濕擦過脖頸。
柔軟的唇舌吻過他的喉結。
他失神地停下動作,白皎已經攀附而上,長睫微掀,水色瀲灩的眼睛顫顫轉動,如三月桃花,春光乍泄。
幾乎是一瞬間,他沉下眼眸。
他僵硬得仿佛一座石塑,每一塊肌肉繃緊到極致,空氣里淡淡甜香,也一絲一縷纏上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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