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幾個人的面,她拿起一瓶水乳,開學新買的水乳,只用過幾次,現在再回來,只剩下一個瓶底,她記得這瓶水乳好像是兩千五一瓶。
除了它,還有其他東西也有被使用過的痕跡,裡面的東西下降了不止一個刻度。
她看向三人,差點兒氣笑了:「我的水乳,是你們口渴喝了嗎?」
「真不怕灌死自己啊。」
幾人一怔,其中一人脾氣最暴躁,當即站起身:「你胡說什麼呢!」
「誰會碰你的東西啊,髒死了!」
「我們才不碰小三的東西,你被人包養,還污衊我們,說出來簡直丟死人!」
白皎看著她們囂張的嘴臉,不由得輕笑一聲。
她的寢室關系本來就不好。
她住的宿舍是混寢,準確來說只有她一個舞蹈系,其它人都是音樂系,開始只是因為作息不同,後來演變成孤立,她並不在意,每天該幹嘛幹嘛。
可是今天,著實讓她大開眼界。
「既然這樣,我就報警。」
其他倆人瞬間慫了,縮了縮脖子勸她:「白皎,大家好歹同學一場,你要不要那麼絕情!」
最先說話的女生翹起二郎腿,手腕上橘色光芒一閃而過,輕蔑道:「隨便你報警,我就不信你這一堆破東西,能值幾個錢,要是報警,不知道誰吃虧呢,要是我是你,早該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她說完鄙夷地瞥了眼白皎:「誰知道你那些東西都是怎麼弄來的,我還嫌髒了我的手呢!」
這話她可說錯了。
白皎和賀東恆根本不是所有人想的那種關系,這也不是賀東恆的手筆,遇見對方之前,她已經考上燕大。
這些奢侈品和化妝品,都是她自己辛苦打工掙來的。
她做過迎賓小姐,也幹過車展車模,即使天生麗質,也會花大價錢用各種方法保養自己,因為這是她唯一擁有的東西。
說到這裡就要提到她的原生家庭,這一世的她不是孤兒,但是讓白皎來說,還不如福利院的孤兒。
白家並不窮,白父還是一個小有資產的包工頭,可他重男輕女極其嚴重,對待自己的女兒甚至不如一條寵物狗。
後來白父見她越長越漂亮,開始還懷疑不是自己的種,後來鑑定了才知道真是他女兒。
看著從小不成器的小兒子,再看出落得花容月貌的大女兒,白父作為小包工頭,也見過那些上流人的排場,不禁動了心思。
他培養白皎古典舞,培養她出眾優越的氣質,卻只一門心思想著把她送給大人物,後來她果真賣了個好價格,對方是個腦滿腸肥的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