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夾在中間,硬著頭皮說:「是。」
葉戈渾身一輕,笑容比剛才不知道燦爛了多少倍,他遺憾地聳了聳肩:「看來這次沒辦法送你回家了,下次再見。」
白皎:「好啊,今天多謝你幫忙,有空我請你吃飯。」
她們倆熟稔的對話,讓賀雲澤完全沒有插話的餘地,這一刻,他成為徹徹底底的旁觀者。
氣氛凝滯的轎車裡。
白皎察覺他越發陰沉的目光,不解地抿了抿唇,她聰明地沒出聲,視線落在窗外的景色上,把自己當空氣。
賀雲澤瞥她一眼,女生雪白剔透的側臉融上一層爛漫光輝,看起來無辜得很,他心頭越發憋悶。
腦子裡翻來覆去各種質問,可當他真看到白皎,對上她的目光後,他的嘴像是被人用強力膠水黏合上,說不出一個字。
他悶悶地問:「他是你同學?」
白皎:「學長。」
她很誠實,直接說:「他今天幫了我一個忙,又是我們專業的學長,人很好,所以我們說了一會兒話。」
她簡單地解釋一下,發現他神情更不對,不禁眨了眨眼:「小澤?」
「所以你告訴他我是你的哥哥,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妹妹來。」賀雲澤輕瞥她,微微一笑,表情說不出的諷刺與輕嘲。
白皎僵硬地繃緊後背:「賀雲澤。」
他忽然變得極具危險性,轎車通過橋底,光線驟暗,模糊中她睜大了眼,也看不清他的面目與輪廓。
賀雲澤說完有些後悔,忽然聽見她興奮的聲音:「難道你願意叫我媽媽嗎?」
光線驟亮,他看見那雙明媚的眼仿佛鑲滿小星星,閃閃發亮地可愛。
說出的話卻叫他喉頭一哽:「你胡說什麼!」
他頗有些惱羞成怒地盯著白皎,語氣前所未有的激烈:「別痴心妄想!」
回家之後,白皎發現屋子裡來了客人,管家恭敬地介紹:「小姐,這位是柳醫生,是雲先生預約的按摩醫師,今天上門來做護理。」
白皎點點頭:「好啊。」
她看向柳醫生,對方四十多歲,只穿著普通常服,姿態卻有種歲月積澱的優雅,正一臉慈愛的笑意:「你好。」
她的目光落在賀雲澤身上,隨身攜帶著一些工具,以管家的效率,自然早就準備好安靜的房間。
作為人群焦點的賀雲澤安靜地控制著輪椅前行。
「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