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意氣風發,開始全國巡演。
崽崽爸拖家帶口地支持老婆,一大一小兩張臉,仰著頭看向台上熠熠生輝的舞者。
「老婆,加油!」
「啊啊啊啊啊!」媽媽加油!
台上的白皎仿佛心有所感,致謝時忽然偏頭,心有所感般,目光穿過烏泱泱的人群,落在一大一小兩個人身上。
她嫣然一笑,場上死一般寂靜。
一大一小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是老婆/媽媽心裡最重要的人。
if線番外*
賀雲澤還未清醒,朦朧間感覺到懷裡柔軟的身軀,幽幽馨香被體溫烘烤,細膩柔軟地鑽進鼻腔,心跳竟也莫名其妙地安定下來。
不對。
他睜開眼,漆黑陰鷙的瞳仁倒映出女人恬靜嬌艷的睡容。
他緩緩定神,終於才記憶里抓取出來,白皎!
那個早就死掉的白皎!
他殘留的記憶里,只有她囂張跋扈惡毒猙獰的姿態,居高臨下地鄙夷他。
仿佛面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報銷的廢品和垃圾。
他周身逸散出濃重陰鬱的冷氣,就在這時,屬於孩子稚嫩的聲音響起:「啊啊~粑粑~麻麻~」
他猛地一怔,無意識收緊手臂,還有孩子媽媽爸爸地呼聲,白皎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睡眼惺忪地瞥了眼身側的男人,聲音粉糯甜軟:「老公,你幹嘛?」
「橙子都醒了,你快去哄他啊!」
說著嫌棄地推了推他,不知道自己肌肉有多硬嗎,硬邦邦地咯著人,偏偏還喜歡抱著自己睡。
橙子?
橙子是誰?
我為什麼要哄他?!
白皎推了推他:「……老公,你怎麼不說話?」
話音剛落,雙手被他攥住,疼得她一霎紅了眼,剛睡醒,聲音慵懶又嬌氣:「你幹嘛?」
她用自由的一隻手抓起枕頭,一下砸在他腦袋上,枕芯里的天鵝絨紛紛揚揚,宛若一場飄雪。
賀雲澤僵硬地坐在床上。
他對面的女人,真絲吊帶睡衣裁開大片領口,雪白的肩膀在光線照射下,仿若玉雕般煥發出瑩潤光彩,紅潤的唇,水潤的眼,白皙剔透的臉頰染上蜜桃似的粉暈。
他喉結滾動,低眉斂目,去世的人忽然死而復生,賀雲澤立刻意識到不對。
他應該在家裡,應該一個人享受著無邊孤寂,猶如搭積木一般,締造他龐大的商業帝國。
他更應該,是個雙腿不能行動的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