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剩下白皎,沒有男丁頂立門戶,單是族人就能把她給生吃了。
陸樾:「所以你就……這般做?」
白皎羞愧地低下頭,她這副身體先天柔弱,吃食短缺,又崴住了腳,這麼一大段話下來,已經顫顫巍巍,搖搖欲墜宛若枝頭雨水打折的海棠花苞,手腳發軟地滑下身體,臉上更無一絲血色,慘白無比。
陸樾眉頭死死擰了個疙瘩,伸手接住她,又以迅疾速度讓人坐靠在草垛上。
再看她,後者已經淚流滿面,眼裡滿是羞愧:「對不起,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敢再這麼做了,我會改掉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一副後悔不迭的模樣,至少明面上看,是真的後悔了。
陸樾並不是什麼冷漠的人,卻對她實在沒什麼好印象,生硬道:「希望如此。」
「嗯嗯。」面前人仰起臉,濕漉漉的媚眼看著他,膚如凝脂,唇若渥丹,美艷無雙,一滴悽美的淚緩緩滑過桃腮,極富衝擊力的畫面宛若重錘敲擊,他的心猛地跳起來。
旋即,他便警惕地站起身,問到:「你之前打算怎麼做?」
剎那間,她臉頰泛起大片紅暈,眼睛燦若繁星:「我要說了,陸大哥你可別生氣。」
陸樾不以為意,就算當初得知她勾引自己,也不過是覺得不齒,怎麼可能因為她一句話惱羞成怒。
白皎舔了舔唇,目光欣賞地落在他英武帥氣的臉上:「我想找你借個種。」
陸樾:「!!!」
白皎振振有詞:「我見你身材高大,身體健魁碩,便想著與你春風一度,只要我懷了孩子,族人再怎麼也不能把我們孤兒寡母趕出去,我也能守著蕭家好好過日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水波瀲灩的眼微微抬起,含羞帶怯地掃他一眼,神色間竟有些可惜。
女人水汪汪的清透眼眸像是會說話般,叫陸樾一瞬領悟。
陸樾:「胡鬧!」
他臉頰耳朵脖頸紅成一片,只覺她不知羞恥!連這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
他連白皎都顧不上,飛快地走了。
背影急匆匆,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其他。
看見他沒了蹤影,白皎扶著草垛子施施然站起身,方才還一副疼得發軟的模樣,此時卻一臉輕鬆,很明顯,她裝的。
上輩子練舞也有過扭傷,她知道腳踝上的傷只是輕微扭傷,並不擔心,休息幾天就好了。
關鍵是接下來的事。
她默默盤算著,隨手抽起一根木棍充做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村里走去。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再沒見過陸樾,也不想聽三姑六婆的流言蜚語,閉緊門一個人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