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未來小命就握在白皎手裡,頓時萎靡不振,沮喪無比。
白皎:「還愣著幹嘛?」
一群人聽著她的吩咐,立刻化身小弟清理殺人現場,他們作為山匪,向來都是被人好吃好喝地供著,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活計,苦不堪言也不敢說一句話,生怕橫屍當場。
陸樾瞥了眼白皎,燈光照耀下,美艷無雙的女子肆意張揚,猶如妖魅在世,她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牽引著他的目光,他的心髒。
很快,這群皮糙肉厚的山匪就把家裡擦拭得煥然一新,白皎把人趕出去,順帶讓人把清理出來的「東西」帶走。
她打算換個房間住,不是害怕,是覺得不乾淨,怎麼想都有點膈應,清洗過後,就算是開窗通風,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裡瀰漫。
好在家裡房間很多,她一個人住,搬過去也不過是一會兒的事。
當然,當務之急是處理身上的血跡。
陸樾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脫下身上薄如蟬翼的紗衣,姣美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餘,一顰一笑風情萬種。
白皎拿著打濕的棉巾:「要不要擦擦臉?」
他們距離不遠,女子身上幽幽香味鑽進鼻腔,胸腔里的東西瘋狂撞擊,陸樾垂眉斂目,聲硬地說:「我自己來。」
他說著全身肌肉緊繃,神色冷淡,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白皎輕笑一聲:好啊。」
手裡的棉巾甩給他,陸樾攥緊手裡的棉巾,潮濕、柔軟,還有幾分殘留的體溫。
寂靜的屋子里,只有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在悶熱的夏夜響起,清晰無比。
陸樾只覺得周身越來越熱,越來越悶,他繃緊下頜,一遍一遍擦拭起臉上的血漬。
白皎:「剛才謝謝你幫我。」
陸樾動作微頓,聽見她又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陸樾驟然僵立。
「之前你一次次幫我,又拒絕我讓你當哥哥的要求,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她定定地看著陸樾,目光灼灼,幾度叫他不能呼吸。
白皎驀地笑了起來:「哈哈,你上當了!」
「我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之前你已經說了,絕對不會喜歡我,肯定是我的錯覺,不過這樣也好。」
她說話時因為角度原因,看不見男人表情,更不曾看見,因為她最後一句話,他陡然黑沉的臉。
白皎喃喃低語:「說不定,以後還要請你喝我的喜酒呢。」
「啪」地一聲。
陸樾打翻了桌子上的油燈,屋子里驟然昏暗,窗外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子,兩個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只能隱隱看見幾分輪廓。
夏夜的蟲鳴聲混著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他問:「什麼喜酒?」
白皎邊找蠟燭邊說:「應該是我和宋明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