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樾還沒登基,並不妨礙他們喊出尊稱。
再看陸樾,他怒氣沖沖,恨不得挖了這些人的眼珠子,手臂已經虛虛圈住心上人腰身:「皎皎,別看他們,看我。」
白皎皺了皺眉,好酸的醋味。
她膩味男人的親近,倒是仿佛對眼前這位美人極有興趣,一定定看了好幾秒,旁邊的陸樾忍不住陰惻惻:「好看嗎?」
白皎眉心驟跳,陸樾嫉妒得派人清場,大殿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白皎:「不好看不好看!」
她搖頭就走,已經晚了,被他一把抱住,男人氣沖沖地大步離開,白皎:「……」
「好酸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她就是之前的林舒音?」
陸樾:「什麼林舒音李舒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
他專注地凝視眼前人,又凶又帥的臉龐因她而無限柔和,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樣,因她熠熠生輝。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正沉浸愛河,無法自拔。
事後,那批不干正事的舊臣忐忑不安了兩天,宮中一直沒什麼動靜,他們以為自己被放過時,宮中傳來消息。
曾經做過的舊案一樁一樁翻出來,該砍頭的砍頭,該抄家的抄家,新帝可不是懦弱無能的昏君,他手里掌握著軍隊,是有實權的君主。
至於廢帝,他怎麼可能花錢養著前朝皇室,派人把他們圈禁起來,吃喝全靠自己,兩個養尊處優慣了的人怎麼可能自己動手,不久後,廢帝忽然暴斃。
後來調查出,正是他的枕邊人林舒音所做。
聽完下屬匯報,陸樾眼底浮出一抹冷笑:「那就把她壓入大牢,斬立決!」
這才是陸樾想要看到的結局,即便剛開始沒認出來,後來再怎麼也該發現了。
他深知林舒音秉性,特地將她放在如此處境,果然,沒多久她便忍耐不住,和廢帝狗咬狗。
蕭山村上百戶村民的慘死他沒忘記,是她唆使高文杰縱火,如今,也該到了她付出代價的時候。
登基當天,白皎和他並立在皇位之前,往後的幾十年裡,他一次次刷新了國民對自己的印象。
就連正史上都有記載:「帝,甚愛皇后,下朝乃尋,不能分離。」
死之前,陸樾都放心不下她。
他挺著一口氣,躺在心上人懷裡,就算女兒在跟前,也能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