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毅眼神麻木,他以為他要告訴他,繼續活下去,哪知他說出的下一句,與他的猜想完全大相逕庭:「為什麼不把他也一起帶下去?」
他震驚地抬頭,看向對方,看不見他的樣子,只對上一雙深黑無底的眼睛,猶如深淵凝視,他心裡陡然湧起一股瘋狂,求生欲占據上風。
陳紀妄輕描淡寫地問他:「你知道什麼是正當防衛嗎?」
魏毅眼睛越來越亮,他想起自己的悲慘無望的人生,只是因為一個誤會,他無意中撞到了孟雷,被他踩著腦袋跪下求饒,要自己舔他的皮鞋。
從此,他被他當成小丑玩弄,那些下作狠辣的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這一刻,他猛然下定決心,走下天台。
陳紀妄站在一邊,曝烈的陽光瓢潑般傾灑,深黑的眼瞳注視著下方的人群,眼中浮出一抹深暗。
兩天後,男生再次被逼,這一次他沒選擇自殺,而是在他終於忍受不了之際,拿出手裡的美工刀,鋒利的刀尖狠狠捅進孟雷身體,甚至狠辣地扭了扭,務必一擊必中,他才像嚇傻似的放開手。
急救車趕來,地面上一片鮮紅血泊,他在一旁,身上噴濺上無數腥臭血液,麻木呆滯的模樣,竟比受害人本人還像受害者。
幾天後,原地還有抹不去的斑斑血跡,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時,學生們也迎來了暑假。
校方估計也鬆了一口氣,比以往更早放假,暑假沖淡了校園暴力事件帶來的血腥氣,但是白皎家裡,倒是比以前更加忙碌了。
白母擺攤大獲成功,如今事業心爆棚,學校放假,她索性租賃下市中心的夜市攤位,專注夜市生意,賣起小吃十分有幹勁兒。
白皎家裡。
水龍頭擰開,清水嘩啦啦地流出來,白母就在桶里淘洗青菜,一遍遍過水,動作乾淨又利落。
白皎想幫著打下手,被她抬手趕到一邊:「去去去,你幫啥忙,這水多涼啊,我記得你生理期快來了,你快出去,前幾天千萬不能沾水吃辣,忘了之前的事兒啦?」
白皎聽得臉色微紅,抿了抿唇,知道她說的是自己身體。
因為之前跟著媽媽吃了太多苦,白皎落下了痛經的毛病,她並不是次次都痛,偶有一次,卻很嚴重,手腳冰涼,腹部絞疼,臉色慘白像是白面鬼一樣。
心疼得白母直掉眼淚。
白母又說:「而且我這都快弄完了,你要再弄濕了手,還不如出去玩兒呢,快出去吧。」
她嘴上說著驅趕的話,手裡卻掏出幾張大鈔,塞進她手心,白皎一怔,對上她含笑的眼:「去吧,媽最近忙沒啥功夫,你自己出門買點兒吃的,跟你同學逛逛街,放鬆放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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