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慢流逝,他感到刻骨的折磨,病房裡的聲響逐漸微弱,直至徹底消失。
陳詹冷聲道:「清醒了嗎?」
「如果還沒清醒,我有的是時間等你清醒。」
他不發一言,沉默的看著他。
陳詹:「說實話,小姑娘很不錯,她很聰明,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我會說,你就是她人生履歷上的污點。」
男生攥緊手指,什麼意思?
他漆黑的眼底涌動著一團暗火,瞳仁幽暗,晦澀,直勾勾地逼視對方。
男人毫不在意,雙手交握,體面且成熟:「你配得上她嗎?現在的你有什麼?你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要我揮揮手,收回去,你連那些混混都不如。」
他說著掏出一封信:「我這里有她留下的書信,她臨走前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
他打開禁錮的鎖鏈。
陳紀妄坐起身,看都沒看他一眼,全副心神都在信紙上。
如饑似渴地掃過信紙,下一刻,整個人僵成一座冰冷雕塑。
信很短,只有短短兩行字。
「我不明白,我什麼都沒做錯,我寧願那天從來沒有救過你。我後悔了。」
「陳紀妄,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
他面如死灰,心如刀絞,仿佛有一千一萬支箭矢穿透心臟,使他痙攣地跪在床上,一遍一遍地重複:「我不信,我不信……」
陳詹站起身:「你現在是病人,好好休息。」
「我已經給你辦好了轉學手續,不久後你會離開這里,不要妄想去找她,我相信,她也不想再見到你。」
「畢竟,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是困擾。」
男人聲音清淡,卻似一把尖刀,直插心口。
他眼底那團燃燒的火,幽暗的光,漆黑的眼,蛻變成蒼白無力的灰。
喉嚨好似堵著一團棉花,無法喘息,不得安寧,他艱澀地張開蒼白的薄唇:「我跟你走。」
五年後。
午後兩點,作為一名心理醫生,張余剛上班,路過前台,護士看見他便開始匯報:「張醫生,您之前預約的那位姓陳的客人來了,我已經把他送進您的治療室了。」
張余邊點頭,邊走治療室。
房間粉刷成珠光白,簡單擺放兩張椅子,整體布局簡潔明快,透出一股柔和與靜謐。
最矚目的存在,就是眼前的男人,他很年輕,過分英俊,五官立體且深邃,眉眼漆黑銳利,被一副金絲眼鏡柔化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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