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一天經歷太多,連帶著整個人經事的閾值都提高了,白皎鎮定下來,抿緊柔軟的紅唇:「絨絨你別胡說。」
許絨絨意味深長地回答:「哦,那就當我瞎說吧。」
說曹操曹操到。
一陣敲門聲響起,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露出俊美如神的臉龐,他身體一側,身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魚貫而入。
陳紀妄:「伯母。這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他們來給您檢查身體。」
輕輕一句話,便疏解了白母的不安。
不久後,醫生得出結論:「病人身體素質不錯,再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安排手術了。」
白母不由一怔,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她以為自己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排上號,忽然目光一滯,立刻想通了關竅。
陳紀妄站在一側,遙遙望向白皎,就是死人也要爬起來了,白皎不由得瞪他,看什麼看!
她的羞惱對上他溫柔笑意,眨眼間,煙消雲散。
她低垂下頭,露出緋紅的耳垂,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這還是在病房裡。
她不甘心,眼神凌厲地颳了一下。
後者眉眼柔和,縱容寵溺到了極致。
幾天後的清晨。
「咕嘟咕嘟——」
廚房的灶頭上,煮沸的砂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白霧騰騰而起,滿房都是瀰漫的香味。
白皎一手握著湯勺,一手盯緊砂鍋,她正在家給媽媽燉湯,看了眼手機,還有半個小時。
想到這裡,她臉上慢慢浮出柔和的笑意,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白皎略微挑眉,難道是陳紀妄?
打開門,笑容和藹的房東太太找上了門:「白小姐。」
她邊說邊往屋裡看,嗅到濃郁的香味,臉上笑容略微收斂:「我能進去嗎?」
她心中略微提起一些警惕,手機攥在手裡,不過還沒等她回答,房東太太已經擠了進來,實在是攔不住。
房東是個胖乎乎長發大波浪的女人,胳膊足有她大腿那麼粗,腰身一頂,就鑽了進來。
她環顧四周,看到寬敞明亮又乾淨的家居擺設,時不時點點頭,顯得很滿意。
白皎心裡也疑惑,她當場租房,就是因為房東同為女性,性格疲懶不會神出鬼沒滴「伏擊」,也就是經常過來查看,省心。
才租下這間公寓。
以往都是租期到了,房東才會發來消息,連面都見不到,只有偶爾心血來潮,對方才會過來檢查。
想到這,她猛地想起來,租期確實是快到了。
房東太太姓張,白皎稱呼她為張姨。
她在沙發上坐下,嘆了口氣:「白小姐,聽說你最近蠻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