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天滅地的殺意在腦海里迴蕩。
冷白俊美的皮囊透出刻骨的冰寒,世界就此沉寂。
他漠然地看向窗欞。
白父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不過,你說,以後皎皎她還能回來嗎?這可是仙人啊,我雖然沒啥學問,打小也聽過有關仙人的傳說。」
「有個砍柴的樵夫上山砍柴的時候,看見兩位神仙下棋,他就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等到對方下完,他才發現,木頭做的的斧柄已經朽爛,之前磨得鋒利的斧頭也鏽跡斑斑。」
「他回到家後,發現家鄉已經大變樣,也沒人認得他。他問了其他人才知道,距離自己砍柴,已經過去了數百年①。」
白父悠悠嘆了口氣:「你說,我們還能等到皎皎回來嗎?」
白母臉上笑容逐漸消失,那可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疼愛的女兒啊,她抹抹眼淚,心裡頭又開心又難過,捨不得。
可縱然再不舍,她也不能勸女兒放棄!
這可是仙緣!
只要想到那俊朗的白衣仙人,她便止不住心神狂顫。
沉浸在骨肉分離情緒中的夫妻倆不知道,門外,一抹高大身影定在原地。
再也見不到她……
再沒比這更加可怖的字句。
他甘願一輩子,默默守著她,做她永遠敬愛的兄長,殘酷無情的事實卻告訴他,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
他要瘋了。
清晨,天邊剛露出一抹魚肚白,一聲呼嘯陡然響起,白家人睜開眼,才發現沈仙師身邊,突然多了另一位鶴髮童顏,衣袂飄飄的仙長。
他幾乎是迫切地看向白皎,拿出法器,讓白皎按照昨日流程重新走一遍,片刻後,灼熱光柱沖天而起!
「好好好!」仙風道骨的玉清長老捋著鬍鬚,滿目興奮,「真是絕品天靈根!」
沈寄恭敬行禮:「長老,那我能帶白姑娘去咱們宗門修習嗎?」
玉清長老聽見他的話,眯了眯眼,笑得熱切:「自然可以。恐怕,以後你就不能叫她白姑娘了。」
玄天劍宗人才濟濟,可在此女面前,什麼體質都黯然失色,他已經可以預見,其他長老甚至是掌門,都為她爭奪的情況。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他斟酌片刻,詢問沈寄:「你既然說自己追尋魔族氣息而來,到此之後,可發現了什麼?」
沈寄不敢隱瞞,將自己的發現和盤托出。
玉清長老沉吟良久,沈寄只是內門弟子,年紀輕輕,並不知道魔族的厲害,他如今已有兩千多歲,經歷頗豐,知道魔族有多殘忍。
此次出宗門,不止是為了白皎的事,更是為了追蹤魔族,就地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