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嘴唇,到底沒說什麼。
至於她得到的機緣,他病了一場,實在沒有這個心力,白皎也沒急著解釋,她早就定下來未來的發展方向,學醫!
身邊不是有個國醫聖手,她還要靠這個翻身,平反是1978年的事,現在是1976年,她等不了那麼久,只能另做打算。
還有修煉,也不能拋下。
她隱約有個計劃,還得細細推敲完善。
爺孫倆喝完了鳥蛋湯,便各自躺在床上,她眯了眯眼,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又經過一頓操勞,已經超出極限,不多時,屋子里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日一早,隨著刺啦一聲,濃郁的肉香被熱油激發,霎時間,瀰漫在狹小的廚房裡。
兔子肉被她清洗之後切塊,兔肉雖香卻很不易熟,於是她加上大蔥之類的調料翻炒之後,加水燜煮。
還有六個早就煮好的鳥蛋,剝了殼一起在鍋里入味。
這會兒天色昏暗,一抹光線都沒有,離早起還有一段時間,白皎便守著瓦罐,火苗將狹小的灶台,黃色的牆面染上一抹橙紅,暖意在廚房瀰漫。
主食饅頭待會兒再蒸,菜還沒熟呢。
天邊漸漸露出一抹魚肚白,不多時,澄然一片,牛棚里的人早就熟悉了上工時間,陸陸續續起床。
最先起的是徐奶奶,她剛下床便徑直來到廚房,打開門一陣肉香撲面而來,看到白皎後,忍不住驚呼一聲:「你這丫頭,你咋醒過來了!」
白皎起身,將洗好的蔬菜掰斷一起按進燉湯的鍋里,做完這一切,才看向她:「徐奶奶,吃飯吧。」
徐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張了張:「你這……你這讓人咋說啊!」
最後,是兩人一起把飯端上桌。
幾人起床後看到桌子上一大盆肉,香噴噴油滋滋,冒著濃郁的香氣,白煙冉冉,簡直像做夢一樣。
「這是、這是啥?老劉你幫我看看,我不是在做夢吧!」
劉斌還沒來得及動手,徐紅便一把擰了過來,聽見老周嗷了一聲,她瞪著眼說:「你看是不是做夢?」
「不是不是,我錯了我錯了!」
大家見狀笑成一團。
牛棚里五個大人和白皎一個孩子,劉斌從政,張秋實是商人,白庭生,便是白老爺子的名諱,他學醫,徐紅出身富貴之家,周岩是科學家,和徐紅乃是一對,多少夫妻父子恩斷義絕,他們倆卻一起熬了下來。
下來大家各有各的過往,因為某些事,從天南地北匯聚此處。
笑夠了,徐紅才解釋,「今天這飯可不是我做到,是白皎燉了兔子肉。」
霎時間,一眾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還沒等人說話,徐紅便道:「你們不知道,我早上起來準備做飯,那知道推開門,這孩子不聲不響已經做好了,給我嚇一跳!」
「真是實心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