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揉得手酸,不停在他耳邊提醒,仿佛全然沒注意到他的異常,看他屈起雙腿,擋住腰間,還提醒他:「葉哥,車子裡空間小,你可以把腿伸開,這樣一直屈膝,對身體不好。」
葉征猛然一怔,漆黑眼眸定定看向她。
少女雪白的臉蛋上寫滿了純稚與天真,像是全然沒發現,只是一句單純的提醒。
葉征抿緊薄唇,半晌,才輕輕應了一聲:「我知道。」
他蜷曲指尖,嗓音說不出的低啞。
身體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軍區大院兒。
葉蘭下班回來,她沒回家,徑直拐進了娘家,嫁的近大概就是這點兒好,她想回哪兒就回哪兒。
剛進門,她便叫了起來:「張媽,我爸在家嗎?」
保姆張媽擦了擦圍裙:「蘭小姐,老首長跟人釣魚去了。」
「我知道了,等我爸回來我再來一趟。「
她說著看了眼時間,正要離開,忽然瞥見桌面上幾聽罐頭,抓了過去,轉身就走了。
張媽看她兩手空空而來,走時還順便帶走了幾聽特供牛肉罐頭,不由得撇了撇嘴。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閨女。
嫁出去了還來娘家打秋風,關鍵蘭小姐嫁的人家雖然比不上大院兒里的人,也算不錯啊,總不至於連肉都吃不起吧?
她搖搖頭,算了,這是老首長的家事兒,她一個保姆能說啥啊。
等老首長回來,張媽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邊說邊覷老首長的臉,後者神色不變,穿著便裝,即便已經上了年紀,也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都不是什麼省心的東西!」
他說完回了房間。這邊,不省心的女兒葉蘭在家跟丈夫商量,準確來說,是她一個人說,丈夫聽。
葉蘭:「我聽說,姓白的那家人要回來了。」
「我還打聽了點兒其他事兒,可惜今兒個去找我爸,他沒在家,沒確定。」
她一個人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對面的丈夫愣是一句話也沒有,死魚眼盯著報紙,悶悶的,看著就讓人心煩!
葉蘭說得嘴皮子發乾,見他一聲不吭,不由怨念地看了眼丈夫:「我說了半天,你就這麼幹坐著,一句話都不說?」
丈夫李銘慢吞吞抬頭:「說什麼?」
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