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緊張沖淡,清晰明快的悸動自心臟傳遍全身,白皎驀地睜大眼睛,一隻手摸上男人臉頰,是他!
她的愛人。
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見到他。
和她的滿心歡喜相比,男人全身僵硬,柔若無骨的指腹貼著臉頰,若是以往,他該為她大膽冒犯而發怒,一把折斷她放肆的手!
可現在,他卻遲遲未動。
「你在幹什麼?」他聲音低沉,暗含一絲警告。
白皎抿了抿唇,仰起臉:「你……你身上怎麼這麼熱?」
她說著,柔軟指尖輕戳他的心口,硬邦邦的肌肉懟上指腹。
「別動。」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沙啞深沉,仿佛浸透了濃稠的黑暗,陰暗狹小的空間裡,他隱約聞到一股淡淡幽香,溫熱大掌忽然從後方,捏住她的脖頸。
他的撫摸攜裹著叫人毛骨悚然的危險與溫情,仿佛踩在懸空的鋼絲線上,腳下便是毫無阻隔的懸崖峭壁。
白皎不動了。
「膽子真小。」他低聲輕笑,胸腔也跟著震動起來,她們正面相對,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模樣,就像一對盲人,失去視覺,其它感官卻越發鮮明。
白皎被他抱在懷裡,扣在腰肢上的手掌格外炙熱,臉頰也被熱意感染,暈上點點緋紅。
她就靠在他心口上,耳尖被笑聲震顫得一片酥麻,屬於男人的冷寂檀香在空間裡散開,浸染上她的每個毛孔,一剎那,白皎生出一種錯覺,她已被他纏滿,強勢侵入每一寸神經。
令她屈起指尖,缺氧又或是羞赧,種種情緒湧上大腦:「你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她邊說邊掙扎,聲音軟甜,落在男人耳朵里,只剩下三個字。
她想逃!
被藥物侵蝕的理智慢慢消失,男人赤紅著眼,反而愈發緊扣,低聲呢喃起來,侵略意圖明顯無比。
白皎聽不清楚,下意識仰頭:「你剛才說什麼?」
洞穴被外圍的光芒暈染,可以看見,她雪白的肌膚上,一點灼目殷紅,他的視力恢復了一點,卻也被這旖旎景象徹底擊垮了理智。
無法遏制的衝動席捲神經,白皎短促地驚呼一聲,眼中盞起一層薄薄的可憐的霧色,她的唇瓣是飽滿的嫣紅,似一朵嬌艷盛放的花蕾,誘人採擷。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低下頭,含住她的唇瓣,甜蜜馥郁的香氣充盈胸腔,隨之而來的,是不滿足的叫囂,心頭仿佛住了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兇狠地撞擊起囚籠。
他要更多,更多,永遠都得不到滿足。
懷裡的人好像被嚇得不行,慌亂地捶打他的肩頭:「放、放開……」
聲音斷斷續續,忽高忽低。
他看不見的地方,白皎眼底哪還有一點慌亂,微微張開嘴唇,裝模作樣的抵抗,實際上一直在偷偷放水。
剛才她就覺得不對勁兒了,看他現在的情況,分明是被人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