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寺的齋飯也是一絕,大廚所做的素雞素鴨和葷食味道別無二樣,又有著豆子的清香,尤其好吃。
惠王妃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對這頓齋飯更是贊不絕口:「檀意,看賞。」
婢女按照吩咐退下,惠王府才將目光落在下方的兒子兒媳身上。
「鈺兒,如意。你們小兩口新婚燕爾,陪著我這個老婆子幹嘛,不如出去逛逛,靈音寺後殿有一片竹林,風景不錯,既能陶冶情操,對身體也好。」
沈如意沒出聲,看向身側的男人,眼中升起隱晦的期待。
殷清鈺聲音淡淡:「不用了,母親。」
「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待在禪房休養生息。」
這話如一盆冷水,將沈如意瞬間潑醒。
惠王妃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將沈如意的失落盡收眼底,不禁暗暗深思,新婚燕爾的夫妻倆,怎麼會是這麼一副情態。
惠王妃摩挲掌心,十分肯定,出問題的在自己兒子身上。
沈如意可是沈太傅的孫女,出身清貴世家,沈家滿門都是大儒,門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樣的聯姻對象,鈺兒怎麼能這麼怠慢對方。
想起沈如意的驚慌失措,惠王妃皺緊眉頭,將小葉紫檀佛珠按在掌心,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風度翩翩,瀟灑英俊,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她未來的全部指望。
她看著他從牙牙學語長成現在玉樹臨風的模樣,心頭霎時軟和下來。
惠王府改變主意,轉向沈如意:「如意。」
「婆婆。」
「靈音寺風景很好,你剛吃完飯,不若出去散散心,至於鈺兒,你給我留下!」她對沈如意時態度和藹,像極了一個為她著想善待她的好婆婆,對殷清鈺卻冷下臉來,聲音也嚴厲無比。
沈如意一怔,旋即對上她關懷備至的目光,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感動不已。
她點點頭,默默退出。
安靜的禪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惠王妃立刻軟下神色:「你跟她是怎麼回事?」
殷清鈺知道她說的是誰,沈如意。
他硬著頭皮裝不懂,打算就此糊弄過去,熟料惠王妃突然提起白皎,冷笑著說:「別想瞞著我,你是不是被月露院那個小賤人給迷住了?」
殷清鈺一怔,看向神色清醒的母親。
惠王妃捻動佛珠,老神在在地說:「你是我的兒子,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為娘怎麼會不關心你,之前你胡鬧我裝作不知,我以為你有分寸,可是你看看你現在,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