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捂住嘴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殷九黎停了手,仔細打量她的表情:「疼了嗎?」
白皎搖搖頭,又點點頭,她的臉頰微紅,似春潮雨下開到荼靡的海棠花,嬌艷無比:「重、重一點……」
「我的藥要重一點,才能吃進去。」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男人驀地頓住,驚愕地看她。
白皎突然反應過來,死死抿緊唇瓣,感覺到炙熱的目光落在身上,不禁瑟縮了下。
她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
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好,我重一點,讓藥效全都吃進去。」
白皎呼吸艱澀,長長的黑髮如瀑垂下,半遮半掩間勾勒出一張嬌艷面容,紅唇一點,泛起灼色艷光,撩人心弦。
原本苦澀沉寂的藥香與她身上的馥郁幽香融成一團,竟勾纏上幾分別樣的意味。
殷九黎喉結滾動,莫名渴意湧上心頭,遏制不住地想起她的味道。
骨節分明的手掌滾燙炙熱,裹著女生白皙柔軟的腿彎,細膩柔滑。
他看著膝蓋上斑駁的淤青,掌心覆上,輕輕揉捏起來,那些半透明的雪白藥膏被體溫烘烤,消融,最終化作一層濕淋水光。
白皎縮了縮腿,像是感受到危險的兔子,下意識往後退,白皙瑩潤的肌膚因為羞窘,染上一層近乎肉*欲的薄粉。
垂落的陰影越過衣裙,向腿間不斷延伸。
惹得他眸色深暗:「別動。」
白皎手足無措:「我、我不要了。」
「乖,藥揉開才能好得快。」
他的視線裹在她身上,宛若天穹之上強大冷酷的蒼鷹,晦暗又炙熱,好似黑暗叢林中蟄伏的強大食肉者,而她,則是唯一的肉食。
苦澀藥香與沉香倏忽而至,與它一同而至的,是他極富侵略的視線,強勢且不容推拒。
白皎怔怔地看他。
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後頸,眼前人黑眸深邃,幽暗瞳仁映照出她的每一分變化,他的目光和他的吻一樣,好似炙熱的火焰,要將她燒融進靈魂。
溫吞蠶食,細緻品嘗。
他渴望她,渴望得靈魂都在震顫。
「皎皎,愛我好不好。」
聲音低啞,仿若來自靈魂的嘆息。
殷九黎知道她沒那麼愛他。
他以為自己會接受,會滿足,因饑渴而痛楚的心卻告訴他,他只會越來越貪婪,像一隻不知饜足的獸,渴求她的全部。
這一刻,他再也掩蓋不住內心的風浪,看向她的眼睛裡盛滿洶湧澎湃的巨浪,又似深不見底的深淵,試圖將她徹底鐫刻進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