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聰慧敏銳,卻因為他的生母是異族寵妃,年齡太小,失去了那個位置的繼承權。
他眼睜睜看著不如自己的哥哥繼位,自己卻只能裝得風流成性,做一個閒散廢人。
他不甘,他怎麼能就此認命!
於是他隱忍蟄伏,靜待時機,他看中的優柔寡斷三皇子只差一步就能登上大位,卻在關鍵時刻,一切成空。
好在新皇繼位不久,根基不穩,時值西南水災發作,天災人禍之下,惠王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他也是皇帝的子嗣,憑什麼這皇位他不能爭一爭!
可他……終究是敗了。
男人眼角一滴淚流下,上天從來沒有眷顧過他。
誰也沒注意的暗處角落裡,白皎將目光從殷九黎身上移開,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和他走向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因為暗一的牌子,一路暢通無阻,白皎卻並未像自己說的那樣去拿東西,而是毫不猶豫地離開。
此時,正站在王府門前,她轉頭看向緊閉的大門。
活該!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自由近在咫尺。
從今天起,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至於殷九黎,那是什麼,能吃嗎?
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可憐的、被愛人騙得傷透了心的受害者罷了。
她愛殷九黎,卻也貪心的很,只要他獨一無二全心全意的愛。
如果不是,她寧願不要。
所以以她現在的人設,當她知道殷九黎的真實身份,她又怎能不生氣,不惱怒,她會覺得自己再次被人欺騙,被愚弄,尤其當他,是她曾經交付全部信任的人。
白皎走得毫不猶豫。
王府內,一場大戲以惠王的死為落幕,殷九黎本該斬殺殷清鈺,下令時忽然轉念一想,他知道皎皎有多恨對方,不如交給她來處置。
於是大手一揮,暫時將人關押起來。
其他人交由千機衛處置,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尋白皎,餘光瞥見暗一,不禁頓住了。
「你怎麼在這兒?」
暗一微怔,聽他繼續道:「她在哪兒?」
暗一:「屬下將小姐救出來後,陪小姐來到這裡,後來她拿了屬下的令牌,回房裡取東西了。」
一絲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
殷九黎眉心緊蹙,甚至來不及說話,轉身,大步流星朝月露院走去,忽然,他猛地停下腳步,轉而詢問千機衛,才得知,不久前,白皎手持暗一的令牌,徑直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