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遮掩地誇讚起來。
白皎:「只是一時僥倖。」
秀寧公主搖搖頭,篤定地說:「我才不信,怎麼可能是僥倖呢。」
任誰見到她在馬背上挽弓拉箭的颯爽英姿都要心神震盪,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騎射技術很好,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秀寧公主不見絲毫失落,興奮地湊過來:「之前父皇還說今年的頭籌還是白晏臨,我倒覺得,也許是你呢。」
「白姐姐,你一定要拔得頭籌,父皇說了,今年的頭籌可以向他求一道旨意!」
她說完反應過來,吐了吐舌頭,「啊,我怎麼說出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寂靜,瞬息之後,場上氣氛明顯高漲許多,那可是陛下的一道聖旨,人生在世,定有所求。
如今實現願望的捷徑近在眼前,誰又能不心動呢。
白皎亦是如此。
暗流涌動的氣氛中,她微垂眼眸,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長弓,即便她暫時沒什麼心愿,可誰又能說以後呢。
白皎沒什麼藏拙的念頭,當初臨行前,母親告訴她,想做什麼就去做,她王姝還護得住她!
所以,白皎打算爭一爭。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她轉頭朝秀寧望去,紅唇微勾,璀璨笑意映襯著如星明眸,眼底滿是灼目的光彩。
「不、不客氣。」秀寧公主臉頰微紅,她怎麼笑得那樣好看,明明是個女孩子,笑得她心潮起伏。
皇帝將小女兒的羞赧盡收眼底,他還從未見過自己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兒露出這副羞澀模樣,不禁感嘆道:「白愛卿,這邊是你那失而復得的獨……女兒?當真是虎父無犬女!」
昌國公白英奇謙虛一笑:「陛下謬讚了。」
一側,信陽王世子扯動嘴角,不屑一閃而過,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
忽然,他轉念一想,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燦爛笑容,朝昌國公微微躬身,說道:「昌國公真是好福氣。」
「白家竟然這麼會教養孩子,去年便是白晏臨拔得頭籌,不知道白小姐如何。」他頓了頓,笑意不減地說:「說不定,今年頭籌就要易主了,不過再怎麼說,總歸都是花落白家。」
話語剛落,周遭氣氛瞬間驟變。
幾個跟隨的大臣眉頭緊鎖,白家獨占鰲頭,他們家的兒女難道就是廢物?即便知道信陽王世子是故意的,幾人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怒意。
畢竟,誰也不想成為被人踩在腳下的筏子。
秀寧公主鼻尖微皺,厭惡地瞥了眼信陽王世子,她是心思單純但不是蠢,早就覺得對方虛偽,如今聽他這麼說,更是惱怒。
這不是挑撥離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