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你報告。」
「易臻,你知道你這樣會給我一種幻想嗎?我會覺得你很愛我。」
「你是我送來的醫院,理所應當由我負責,既然是我負責,那我就不能隨便離開。」
「我們本就毫無關係,你不用把我當成是你的枷鎖。」江璃轉動輪椅撇開了他的手。
易臻指尖落空,眉峰輕皺,「你做什麼?」
「我說過的只有愛人才可以碰我。」
「我沒有碰你,我碰的是輪椅。」易臻糾正道。
「易臻,你究竟對我是什麼意思?」江璃紅著眼眶質問。
「這是我的責任。」
「你知道責任是什麼意思嗎?是兩個有牽連的人才會有責任,你愛我嗎?」江璃吼道。
心臟劇烈的起伏著,江璃抬起手壓了壓胸口。
他搖頭,毫不留情的撕毀他們之間那薄如蟬翼的牽扯,「你別再給我希望了。」
易臻止步。
江璃求救似的望向旁邊的兩名小護士,「麻煩了。」
易臻望著離開的背影,雙手再次緊握成拳,面色黑沉如墨。
小吳被嚇得不敢嚷嚷,只得小聲詢問道:「哥,我們現在是回去嗎?」
「那個護士也不是他愛人,他為什麼同意她們碰?」易臻不答反問。
小吳:「……」
感情你剛剛那麼嚴肅是在糾結這個問題?
江璃最後什麼檢查都沒有做,趁著遠離易臻的視線,他便掙脫開護士的手,強行的從手術專用電梯下了樓。
清晨的風依舊有些涼意,江璃小心的攏緊著衣服,他走不了太遠的路,只能勉強的縮在牆角,等到疼痛散去後才敢起身離開。
但吹了一夜的寒風,渾身上下恍若再次被摔散了一樣,短短几分鐘時間便是疼的他生不如死。
冷汗濕了一重又一重,最終他再也撐不起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陽光照耀進巷子裡,他難過的伸手接了接。
如果是死在這裡應該不會給他製造麻煩吧。
「易臻…你救救我…不…不要救我…」
「易臻…我想回家…帶我回家…」
恆定別墅:
林旭然指著房間裡昏睡的人,再瞪了瞪一通電話就把他從導師會上叫過來的傢伙。
他的教養告訴他要溫和一點,但理智逐漸崩潰,他忍無可忍道:「我是心理醫生,不是骨科,你讓我來接骨?你是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