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沒有背景,如若遭遇封殺,他雙拳難敵四手,只能成為資本家的棄子。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我出去拍攝,那我以後會儘量減少活動。」易臻解釋道。
「易臻。」
「嗯。」
江璃望著他,「你不用這麼做,是我以前任性不講道理,錯的人從來不是你。」
「我雖然還沒有學會,但我也懂一些,真正喜歡一個人,要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無理取鬧。」
「那是不對的,愛是相互理解,不該一味的單方面付出,這樣的愛,只會成為你的枷鎖。」
「我甘之以飴。」
江璃自以為是的大道理瞬間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盯著脫口而出的易臻。
他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出演戲的痕跡,可是此時此刻的易臻,仿佛就是發自肺腑之言。
易臻抬起手,指尖溫柔的摩挲過江璃臉上的疤痕,他道:「有了羈絆才不會輕易走散,不是嗎?」
「這——」
「江璃,我學的很慢,但我學的很認真,你別怕,等等我就好,我會努力追上你的。」
江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模樣,倒顯得我是個不懂情愛的傻子了。」
易臻看他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勾了勾唇,「你不傻。」
江璃牽上他的手,笑意更濃,「嗯,我不傻。」
隔日,午後的太陽靜悄悄的照耀進屋子。
江璃坐在椅子上有些發呆。
背後傳來敲門聲,他動作緩慢的放下粥碗,回頭看向歡呼雀躍出現的林旭然。
林旭然從未這般輕鬆過,好像多年來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他幾乎是不帶停留的就趕來了別墅。
「你成功了。」林旭然不帶周旋,直接開門見山的分享著喜悅。
江璃木訥的看著興奮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的醫生,老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在高興什麼。
林旭然激動的心跳都在加劇,他道:「易臻今天來複診,他的狀態和一個月前截然不同,他竟然主動跟我分享了他童年的記憶,那些不痛快的,那些支離破碎的,他都說的乾脆利落。」
「他主動說的?」
「嗯,他一個人就說了兩個小時,我連話都插不進去,他現在就像是那種分享欲十分強烈的孩子,恨不得把自己的秘密公之於眾,嘗試著去感應這個世界的冷暖。」
「他還會分裂成另一個人嗎?」
林旭然思忖片刻,「現在他給我的感覺像是融合了兩種性格。」
「那他還是他嗎?」
林旭然忍俊不禁道:「他當然是他了,我相信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不說恢復正常,至少——」
「那我可以走了嗎?」
林旭然所有激情剎那化為烏有,他有點懵,甚至還有些無法理解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