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跟你媽媽打電話?」顧成川端起咖啡。
李棲看他一眼,「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站起來,走出門,站在門口等人。
顧成川跟在他身後,「面對父母都不容易,現在你知道我在我爸面前多為難了?」
「那又怎麼樣,」李棲心情不好,說話很不留情的,「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跟你已經分手了,現在要求我共情你,說實話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李棲沒看顧成川,背對著他,他的身影顧成川很熟悉,只是不熟悉這種姿態。
顧成川忽然笑了,「李棲,我頭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冷情的人,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李棲回過頭,怒視著顧成川。
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二位站在一起,這場面真是有點熟悉。」
飄著雪的傍晚,徐裴來接李棲,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人。
李棲頭皮發麻,立刻站在徐裴身邊。
顧成川目光掃視過徐裴,又落到李棲身上,道:「還是徐裴手段高,把你訓的跟狗一樣。」
李棲剜他一眼,顧成川逕自越過兩個人往外走。
他走了,李棲站在徐裴身邊,「你為什麼不反擊他。」
「需要反擊嗎?」徐裴說:「我還以為你們在打情罵俏呢。」
李棲頭好疼,感覺像被徐裴和顧成川兩個人敲了滿頭包。
回去的路上,李棲給爸爸回了個電話,讓李康平照顧好應蘭,應蘭總是想得很多,都憋在自己心裡,自己琢磨個沒完。
李康平說好,他對兒子的事沒有應蘭反應那麼大,但也絕對不輕鬆,只是不知道該以什麼為切入口,怎麼進行恰當的交談。
掛掉電話,李棲心裡的煩躁更重一層。他把窗戶打開,割臉的冷風混著雪花一起撲進來,很快就讓溫暖的車廂變得寒冷。
徐裴看了他一眼,把暖風開的更大。
李棲看他一眼,道:「不說點什麼?」
「這麼冷的天吹風,你可能要頭疼。」
李棲被冷風吹去了一些煩躁,他重新把窗戶合起來。
徐裴道:「不是你說的,不讓我插手嗎?」
「所以一個字都不說?」李棲想起徐裴從不評價杭迎一的畫,這時候他感到一點和杭迎一相近的憋悶。
徐裴目視前方,「你不讓我管這件事。我聽你的話,半點不干預,怎麼又變成我的錯了?」
李棲抿了抿嘴,就是不高興。
徐裴說:「那你想要我的一些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