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前幾天的直播。”他說，“你遊戲打得挺好，水平完全可以去當青訓生。”
蕭漾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不少電競選手在我這個年紀退役，你卻說我的水平可以去當青訓生，我懷疑你在罵我。”
魏聞川尷尬了一下。
其實，他只是用這句話作為切入點，他真正想說的是——
“秋意演了你？”
他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里沒有半點疑問的語氣，他很肯定這件事。
蕭漾盯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里讀到一些想要知道的信息，可他隱藏得很好，眼裡什麼都沒看到。
十幾秒後，魏聞川才笑著開口：“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嗎？”
“因為我搶了他朋友的角色，還是因為我是個新人卻比他先接到主角？”
魏聞川搖搖頭：“你還記得上回劇組跟路總一塊吃飯那次嗎？秋意似乎聽到你跟路總的某些對話了。”
說到這兒，蕭漾立馬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他跟路泊淵的熱搜，可能跟秋意有關。
不等他說別的，魏聞川點到為止，起身往外走時還順了個桌面上放著的蘋果，瞥了眼蘋果旁邊的小盒子，似不經意般地問：“你生日要到了？”
蕭漾下意識搖頭，順著魏聞川的視線看過來，隨口說：“愚人節禮物。”
魏聞川挑了下眉：“原來愚人節也可以有禮物嗎？”
“有，你找個人送吧。”蕭漾聽不出情緒地說。
魏聞川沒再深究，笑著往外走，從他的笑容裡面，蕭漾隱約讀到了些什麼。
比如……他笑裡帶著曖昧，是認為這份愚人節禮物是曖昧的信號。
錢色交易，信息素交易，還會睡在一張床上抱著睡覺……
蕭漾沒解釋，也確實沒法兒解釋，他跟裴硯洲之間任誰看都會認定是曖昧關係。
沒法兒解釋的事，他更是懶得解釋。
但他認為魏聞川的人品應該比秋意要好，就算是猜到他跟裴硯洲關係不簡單也未必會到處說。
雖說他看著不像個君子，但骨子裡應該還不屑於用別人的秘密作為要挾。
再說了，蕭漾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是魏聞川非要得到的東西。
不過，他以後還是要找點機會試探魏聞川，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眼下更重要的應該是處理秋意這個人。
收工回到酒店後，蕭漾跟許曉留下，並且當著許曉的面撥通路泊淵的電話。
看清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許曉心裡一慌，很不確定這通電話跟她這段時間的工作態度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