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裴硯洲起身,再彎身將他抱起來。
蕭漾小小一團的縮在裴硯洲的懷裡,只有在跟裴硯洲做對比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個弱小的omega。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無論是體格還是力氣上,他確實都比不過裴硯洲。
裴硯洲把他抱回房間,邊說:“明知道打不過我還非要鬧,看清自己的實力後才舒服?”
話落,他一拳錘到裴硯洲的胸膛上:“能不能閉嘴?欺負人你還有理了。”
蕭漾早就沒什麼力氣了,這一拳也不過是輕輕撓了下。
將人放到床上,裴硯洲坐在床邊,低聲說:“我明早確實是約了林渡之吃早飯,既然我二叔想讓我跟林家聯姻,那我就得配合他,做給他看。”
“你想試探你二叔的目的?”
除了這個原因,蕭漾想不到第二個原因。
但看到裴硯洲點頭後,他又十分不悅地說:“你們的事為什麼要讓林渡之來承受,他多可憐?”
裴硯洲看著他,輕笑了聲:“他的可憐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他敢反抗就不會落在被人利用的地步。”
“可林家人那麼不要臉,你覺得以他的性格,他敢反抗嗎?”
裴硯洲對別人沒有什麼憐憫之心,他只是實話實說:“不敢就只能受著。”
這話雖然有道理,但聽起來卻是那樣的冷漠。
但路泊淵跟他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道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如果能力不足,確實只能默默承受一切或許又不該是自己承受的事情。
裴硯洲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我不是什麼好人,別指望我會替別人考慮。”
在蕭漾的臉上看到驚訝後,他勾起一抹冷笑:“我願意哄著你、幫你是因為我們是合作關係,而我,很需要你這個合作夥伴。”
裴硯洲的眼神很冷,冷到蕭漾覺得渾身不適,可他沒吭聲。
能在裴家那種黑心肝的家族存活下來的人,怎麼可能是什麼良善之人,要真是太善良,只怕他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所以。”裴硯洲說,“如果你心裡對我還有那麼點是個好人的期待,就儘快抹掉,我真不是什麼好人。”
蕭漾愣住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跟你合作,又不是跟你談戀愛,我管你是不是好人。”
總之,裴硯洲別耽誤他要做的事就行。
“你能這樣想,很好。”
裴硯洲揉了下他的腦袋,起身朝著浴室走。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於眼前,蕭漾才緩緩鬆了口氣,他不是怕裴硯洲,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實話嚇一跳。隔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