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吧檯上手裡拿著杯白蘭地的Alpha嘴裡叼著根香菸,上身穿著襯衫,前面三枚扣子都解開了,敞開的胸膛隱約看得見堅實的胸肌。
“哥們,你一個人?”一個打扮得十分艷麗的omega小男生抬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甜甜地問道。
這是自從他坐在這裡以來,第六個跟他搭訕的小O。
他擺擺手,這會兒沒什麼心情跟人約。
小甜O臉色變了變,收回手的同時低聲罵了句:“不想約跟這兒瞎散發什麼荷爾蒙。”
Alpha剛抿了口白蘭地,又來了個人,他聞不到對方的信息素,看來是個beta。
“我觀察你很久了。”beta說,“剛走的omega是第六個,看來你不喜歡omega,那beta呢,有沒有興趣試試?”
這次,只想安靜喝酒的Alpha徹底沒了耐心,開口只有一個字:“滾。”
“別那麼暴躁嘛,我們可以先試試,或許合適呢?”
暴躁的Alpha放下酒杯,抬手指著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另一個看起來有一米九往上的Alpha:“我喜歡Alpha。”
Beta顯然是被他的言論驚著,雖說現在是開明的時代,但AA戀還是少見。
畢竟,AA戀是要交罰款的。
但不管是坐在吧檯的這位,還是剛進來的那位,都不像是交不起罰款的人物。
裴硯洲就是在這道探究的目光下走進來的,走近時,谷驚縉把最後一口白蘭地喝完。
喝得有點兒猛。
裴硯洲蹙眉:“喝多了,你'自己爬回去。”
但他的話顯然是被消散在酒味里,得不到任何回應,也像是沒人聽得見。
“給他來杯酒。”谷驚縉將目光投向裴硯洲,“你這架勢,看來沒打算跟我喝個痛快?”
“不喝。”
他不想帶著別的酒味回去,小野貓聞他的威士忌就夠了。
話音剛落,調酒師把剛調好的深水炸彈送到他手邊上,但他只是看了眼杯子裡的酒,卻沒碰。
“怎麼,太子爺就連我都不信任?”谷驚縉拿起倒上酒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杯沿,“赴約了嘛就得喝,跟我這兒裝什麼純情A?”
他鮮少約裴硯洲出來喝酒,主要是兩人的時間總是很難對得上,而且他平時工作也鮮少出來喝。
今天純屬是個例外,而這個例外還是裴硯洲給的。
他灌了小半杯酒,手撐著下巴偏頭盯著依舊筆直的坐著的裴硯洲:“你跟蕭漾,你倆現在到底算是個什麼關係?”
聽見這熟悉的名字,裴硯洲總算是給了點反應,順勢對上他的眸子,反問:“他跟你怎麼說的?”
“裴硯洲跟我說的。”谷驚縉抿了口白蘭地,“這是他的原話。”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沒說明白,他又反手指了指自己,補了句:“我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