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垣:……
何言的懷裡太熱,盛垣一把推開他快步走過去把窗戶打開了。
清冷的風吹進來,盛垣微微戰慄了一下,肩膀上就落了件外套。「哮喘忌受寒。我要搬走住很長一段時間,你自己要當心。」
盛垣沒回頭,「羅家那麼多別墅,幹嘛選山腳下的?你去醫院上班也不方便。」
「空氣好是假的,主要是隔絕羅聞的壞習性,沒夜店沒酒吧,時間長了他就消停了。跟著我早睡早起早鍛鍊,底子就能打好。」何言賤兮兮湊過去,「怎麼,捨不得我?」
捨不得個屁,疼著呢。
盛垣翻了個白眼,「你別忘了你們醫院跟盛氏有合作,誤了公事我分分鐘解除合同。」
「記著呢。頭等大事。」何言迅速打包了自己的衣服。
他也就剛搬進來,哪有什麼行李。十分鐘只是為了和盛垣膩歪一下。
臨出門,何言又仔細看了看盛垣受了傷的手掌。
昨晚太過激烈,某些姿勢之下盛垣的手使勁撐住了床板,本來消掉的腫痕又浮了上來。
何言從包里掏出藥膏,細細塗了一遍,難掩心疼。
「下次換個姿勢。」
這一句話徹底把盛垣點燃了,拳頭攥緊揪著他的衣服就摔了出去,砰一下關上了門,「滾蛋!」
樓下兵荒馬亂一陣吵嚷,又迅速恢復了安靜。盛垣背對著門,站在窗口發了一會兒呆,只覺得整個屋子空落落的。
明明也就來了一個晚上。
盛垣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召開高層會議,對。季度匯報,提前。另外,通知財務總監,這幾天的終端數據都給我拉出來,我要親自看。」
忙吧。腦子被填滿了,心頭的空就可以被忽略。
這邊何言上了羅聞的車,油門轟鳴都蓋不住羅聞的罵罵咧咧。
「閉嘴吧,你沒得選。」何言揉了揉太陽穴,「想要活下去就得聽我的。你不知道你自己的病情?」
誰料羅聞仰面朝天四肢一甩,語氣超然像個出家人,「活不活的無所謂,這些年小爺我什麼沒見識過。都活膩了。是我家老爺子要我活。要不是他,我這副身子,葬山上還是丟海里,我是無所謂的。」
何言一愣。
明明才二十三歲,說出口的話卻像個八十三歲的老人。
何言側頭看著他,羅聞望著車窗外,青年的眼神里沒有光亮,全是荒漠。
再回想一下原書里關於羅聞的劇情,何言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