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行,你把事做圓。盛垣這一頭,我來想辦法。總歸讓他鬆口,把你放進翰城就行了。」
闕之淵不信:「這麼有把握?這可是上百億的盤子。」
何言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伸手摸索身側的盛垣,抿唇笑了笑:「問題不大。等我消息就行。」
電話掛掉,闕之淵也很高興。
高興之餘,一扭頭看到床上睡成一個大字的羅聞,崽子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唇角含笑,鴉睫微顫。凝脂的肌膚在晨間泛出淡淡珠光。吹彈可破。
前兩天聽了何言的吩咐,不敢碰他,掐指一算都忍了七十二小時了。
三天吃一頓,沒問題吧。闕爺心裡只盤算了一秒,扭頭就摁住了在被子裡蠕動的青年。
「幹什麼……睡覺……」羅聞迷迷糊糊抗拒。
下一秒就被闕爺的動作驚醒,瞪著一雙朦朧的圓眼看著他,「你別太離譜!再有一小時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闕之淵一手蓋住他烏潤的眼睛。
「哎我……」
「你!」
房間裡先是響起罵罵咧咧,然後罵街聲漸弱,羅聞從「闕爺」叫到「老公」又叫到「祖宗」。
「羅聞,你會知道我配得上你。」
陽光漸起,金沙晨輝透過乳白色的紗簾潑灑進來,給整個旖旎的房間潑上了一層光暈。陽台窗未關嚴實,微風攜著濕氣潛進來,撩撥著茶几上插在瓷瓶里的風鈴花。
美好的像一幅油畫。
闕爺收起從何言那兒高價買來的藥膏,給羅聞掖了掖被角。
拿下翰城,他就距離羅聞的家族越來越近。到時候他就能站在羅聞的身側,為他撐起足夠強悍,刀槍不入的天下。
不是不願意面對,只是他要配得上這顆赤誠的心。闕之淵要一刀一槍打下天下,一磚一瓦給羅聞搭起城堡。終有一天他要並肩站在羅聞身邊,傲然睥睨之間讓羅家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深夜很長,長的足夠黑暗裡的人鞭笞出所有想要的答案。
天亮之前,翰城某處偏僻的廢棄倉庫里,柳逸明已經只剩下一口氣。
「六八三二一四。」柳逸明滿臉血跡斑斕,頭髮蓬亂,眼皮黏連腫起,早就睜不開了。「保險柜密碼都……告……告訴你們了……可以……放了我了……」
「帳本在裡面?」站在黑暗裡的人不輕不重敲了敲手上的鐵棍。
「在……在……」
那人出去打了個電話,立刻安排了人去驗貨。
十分鐘後,消息傳來。皓元資本的帳本到手。
那人給闕之淵去了電話,「闕爺,搞定了,接下來怎麼處置?丟江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