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廳都只能聽見窸窣隱秘的吞咽聲。
大杯牛奶在兩人推杯換盞的交鋒中進了溫夜的肚子,剩餘的部分則弄濕了脖頸,被前襟吸了個乾淨。
溫夜被放開後不住地咳嗽,整個人仿佛隨時會碎掉的瓷娃娃,但滿是水汽的眼神卻清明冷靜:「咳咳咳……咳咳,小費要完了?現在能聊正事了?」
季沉川還在回味著那神魂陶醉的滋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正事?」
溫夜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你把我帶到這來,就是為了關起來?」
他的模樣太過坦然自信,以至於季沉川被堵的根本說出來「是」這個字。
而且如果真說出來,自己真的會被溫夜絕育。
溫夜把他的卡殼當成默認,自顧自起身推開他,一錘定音:「現在回房間換衣服。」
他視線向下掃了眼,仿佛看見什麼嫌棄的東西皺了皺眉:「我不喜歡跟人面對面G聊正事。」
說完他揚長而去,季沉川反應了三秒低頭一看,瞬間手忙腳亂的捂住前後:「我擦!浴巾什麼時候掉了!」
看著溫夜遠去的瀟灑背影,他悻悻的竄到一樓衣帽間,嘴裡十分不服輸:「嫌棄什麼啊,不就是大了點麼?」
*
十分鐘後。
溫夜洗了澡換了身休閒居家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片的陽光透過落地長灑落在他身上,髮絲烏黑,皮膚白皙濕潤,仿佛身負聖光的教父,但那雙略微紅腫的雙唇又帶了惡魔侵擾的氣息。
聽見動靜,他抬頭看向季沉川。
常年正裝領帶的季沉川竟然只穿了個白T恤和深藍色牛仔褲,支楞八叉的頭髮顯得他年輕極了,求偶的炫耀氣息迎面鋪了溫夜滿臉。
但不得不承認,季沉川那張臉確實有這個資本。他也不吝嗇于欣賞美色,眼底滿是驚艷和讚嘆。
季沉川就如同孔雀開屏坐到了溫夜對面,非常的自我良好,看見溫夜在刷自己的平板,就探頭過去:「再看什麼?」
溫夜收回視線落在平板上:「新聞事實,阮家拿到了1.0材料必然有所動作,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必然會找一些研究所合作。」
「不,不會。」季沉川少見的打斷了溫夜:「阮風玉也就在你面前裝的跟乖孫子一樣,實際上在爆炸前就開始接觸燧火反應了,後來更是修建了隱秘研究所。」
溫夜隨意的翻著新聞:「也不一定是阮風玉乾的,阮家一直都想滲透二代材料,只不過當時的溫家鐵桶一樣,跟你那篩子一樣的研究所可不一樣。」
空氣突然安靜。
溫夜抬頭就看見了鬥雞一樣的季沉川,開口差點酸成螺螄粉:「哦,你還挺維護那乖寶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