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因為疼痛劇烈的喘息,雙耳嗡鳴到阮風玉的聲音都忽遠忽近,他咬緊牙關:「我不會告訴你的!」
「看來你已經忘記懲罰了,我可以幫你回想回想。」阮風玉拎著白初背對著自己壓在只剩框架的窗戶邊,上半身都被壓出了窗外,能看到街道上往來的行人車輛。
白初只感覺腰間一涼,皮帶上的卡扣傳來金屬冰涼的碰撞聲。
那對於白初來說不啻於地獄之門敞開的聲音,所有不堪的回憶潮水般將他淹沒,他雙眸緊縮,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瑟縮,拼命的掙扎卻都被阮風玉按住。
「不……你不能在這裡!」白初顫抖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哀求和哭泣,身後的壓迫讓他緊繃到了極點,只要街上的人稍微抬頭就能看到他狼狽悽慘的模樣。
「怎麼?害怕別人看到?」阮風玉慢條斯理的制住掙扎的雙手,正準備直接捆上,動作突然一頓,本能的偏開頭,一道極細的寒光閃過,臉頰才遲鈍的感覺到疼痛。
溫夜站在門口,周身帶著寒霜般的冷意,指縫中閃過寒芒:「放開他,不然下一刀就是你的腦袋。」
第46章
早年熟悉溫夜的人都知道,他的射箭、飛刀都是不可挑戰的存在,最佳成績是50米的距離射中了一個蒼蠅。
如今阮風玉離溫夜相隔不足五米,這個距離內溫夜縱然不算無敵也絕非阮風玉能夠近身。
他非常識時務的舉起雙手,往後退了兩步。
白初整個人都滑到地板上,哆嗦著想要去穿好衣服,卻連布料都握不穩,雙眼紅的像兔子:「溫……溫先生?你不是?」
溫夜平靜的掃了他一眼,沒多說話,但白初卻直接看懂了他的意思。
以溫夜孱弱的身體情況,根本沒必要用藥物欺騙阮風玉,那所謂的安眠藥本來就是溫夜詐自己,他從最開始就猜到了自己打算單殺阮風玉,並且打算阻止自己。
「您……您早就知道我要做什麼?」白初呆愣在了原地。
愧疚和恐懼幾乎將他吞沒,連身上的劇痛都蓋了過去,回過神已經滿眼淚水:「我…不值得您這樣。」
溫夜冷冷掃了他一眼,秋後算帳的眼神讓白初後背一陣惡寒,所有的感動煽情都被憋了回去。
他單手指著阮風玉逼他後退到牆角,「能站起來麼?能站起來就往我這邊來。」
白初握緊拳頭,努力撐起自己,顫顫巍巍的往溫夜的方向走去。
阮風玉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嘴角帶著欠揍的笑意:「看來你們相處的確實很好,這樣顯得我很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