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池淼瞬間不怒了,他快要感動哭了:「老師你連我的高考分數都記的這麼清楚!您對我太好了!」
溫夜回覆郵件的手一頓,沒吭聲。
他為什麼這麼清楚?因為他當年也很好奇理綜一霸是怎麼因為算錯公式炸了三間實驗室,按照損毀儀器價格來算,時池淼得給他賣身打工三輩子。
但對上時池淼感激涕零的臉,溫夜果斷選擇把這個秘密埋了,轉開話題,看向花白:「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提到這個花白拿出手裡的邀請函:「阮氏發來的邀請函。」
?
溫夜有些詫異的接了過來,理論上阮恛接手了阮氏,對三家都算個比較好的結果,雖然他看起來行為怪異,對自己的態度也十分微妙,但他沒有阮風玉那麼瘋,也算和溫夜有點關係,推二代材料不會有太大的阻礙。
但想要結交季氏肯定得安撫那群老東西,阮恛處理的這麼快?
溫夜心裡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像是忽略了什麼的不安感。
邀請函上說明阮氏會為阮恛舉辦家主宴會,同時還有慈善拍賣會,所得利潤都會投入二代材料的研發和使用。
看起來是對溫夜和季沉川的變相示好,但落款上只有溫夜的姓名。
花白查了阮氏宴會對媒體公布的嘉賓名單,其中赫然表明了一個神秘嘉賓,背影是做輪椅的青年模樣,對應之前甚囂塵上的溫夜遙言,不難猜出來阮恛的心思。
「他想讓您在他的宴會上公然承認身份。」花白神色凝重。
時池淼沒懂:「那不挺好的麼?大家就都知道老師還活著了?以後我再去找合作也不至於求爺爺告奶奶的伺候那群大爺了。」
花白無奈了看了眼傻子:「季老大聽見這話得把把你頭擰下來。」
時池淼滿頭問號。
花白無奈給他科普其中關係:「如果溫先生真站出來了,那就意味著當年遺囑失效,二代材料歸屬還是溫先生的,而溫先生又在他的家主宴上亮明身份,那豈不是說明溫先生準備和他合作了?!」
時池淼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看起來並沒有懂。
溫夜看著那個邀請函,覺得不對勁。
阮恛憑什麼認定自己一定會去?自己去不去都無傷大雅,但他對外宣傳的鋪天蓋地,如果沒這個人物,丟臉的可是阮氏,對他來說得不償失。
就在此時,白初探頭看向那個邀請函:「阮恛?阮風玉小叔,會催眠的那個?」
溫夜挑了挑眉:「嗯?你認識他?」
「不認識……」白初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溫夜靜靜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