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季沉川更兇猛的攻擊,兩人絲毫沒有給對方留手,招招致過要害。
季沉川拎著溫夜的頭髮,用全身力氣死死壓制住他,單手掐著他的後脖頸一下一下往石頭上撞。
砰!
血花四濺,甚至分不清是誰身上的血肉。
季沉川死死的按住他:「他是溫夜,從來不為誰而生!你才是該死的那個!」
阮恛卡喉嚨噴出鮮血,卻仍舊不服輸,回首掏向季沉川腹部翻白的傷口,用力一抓!兩人同時翻到在地。
廣袤的原始森林仿佛成為了他們最終的角斗場,活下來的那個人才能擁有王座上的美人。
*
溫夜勉強從地上撐起身體,卻發下自己連坐起來都很吃力了,那股即將逝去直覺的麻木刺痛已經突破了膝直接蔓延到了大腿,他用臨時拐杖撐著,幾乎是跪行到旁邊的石頭才靠坐下來,此刻他才勉強有力氣看向不遠處的季沉川。
他的狀態也稱不上好,渾身傷口,側腰一道很深的傷口橫貫了大半個腰身,此刻血肉猙獰外翻,從被不看,肋骨似乎也有問題。
這樣打下去且不說勝負,三人極有可能都會死在這裡,而此刻不遠處傳來隱約的呼喚聲,似乎是搜救隊到了。
溫夜想要呼求救,但發出的聲音微弱到自己都聽不見,更別提極有可能錯過的搜救隊,他掙扎間突然摸到了一顆獠牙。
那是被阮恛掰下來的,舟山眼鏡蛇的毒牙。
季沉川和阮恛自然也聽到了搜救隊的聲音,兩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要在搜救隊到來之前弄暈他/打死他,阮恛趁季沉川聽見搜救聲的剎那一腳將人踢到河裡,伸手死死的按住他的頭想要將人溺死在河裡,季沉川的掙扎越來越微弱,阮恛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你早就該死了!」
就在季沉川幾乎沒有力量掙扎的時候,一道殘影驟然射向他的手腕,阮恛本能反應的躲開,季沉川趁機轉身一腳踹向阮恛,死死的壓住他。
兩人順著飛射來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溫夜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手裡捏著一顆毒牙,那是他常見的拋擲的動作。
溫夜投擲暗器的技術任他們都很清楚,阮恛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的手在抖。」
溫夜沒有說話,垂眸看向手中的毒牙,他從未用這種東西做過兇器。
「現在的你還能向往常那樣精準冷靜麼」阮恛低冷喘息的嗓音如同惡魔:「來殺了我啊,看死的是我,還是他。」
剛才那一擊已經是溫夜的極限,他現在不止手抖,整個身體都在發抖,這個樣子投擲出去的毒牙,極有可能會殺了季沉川。
「阿夜,我們來賭一把。」阮恛篤定溫夜不敢拿季沉川的性命開玩笑:「我賭贏了你就是我的了。」
下一刻,溫夜捏緊了毒牙,他平靜的看向阮恛:「告訴你件事。」
阮恛心裡頓時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