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那人是誰?」顏確的神色又微微冷了下來。
祁諾:「......」怎麼還記掛著這件事。
祁諾無語又鬱悶:「一個朋友。」
顏確挑眉,面露威脅:「能逗你笑的朋友?」
祁諾被他盤問得不爽,暴躁說:「他比較好笑不行嗎?你好煩!」
「哦,他好笑,我好煩。」顏確沒有溫度地笑了一下,黑眸閃過一絲暴戾。
隨即祁諾就感到自己被肆虐過的唇再次被含住,顏確又吻了下來。
這個吻比剛才的還要癲狂,暴走的舌不斷追逐著自己落荒而逃的舌,狠戾又粗魯地纏綿,交疊。
不禁讓祁諾有種要被吃掉的錯覺。
祁諾使勁推開他,手指抓著他的肩膀,但被緊緊按住了後腦勺,只能任憑著被蹂躪。
衣服的摩擦和心底的暴躁,讓顏確愈來愈疼痛難受,只能靠瘋狂的吻來宣洩。
中間顏確微微鬆開過祁諾好幾次,等祁諾喘完氣又繼續重重地吻回去。
吻到最後祁諾累得也顧不上生氣,眼神迷離,軟綿無力,直接靠在顏確的胸膛上迷迷糊糊就要睡著。
顏確把懷裡軟綿綿的祁諾抱回床上,蓋好被子,暗自解決完後回來摟住睡著的祁諾,在祁諾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熄燈睡覺。
而意識模糊的祁諾,腦海中最後的一個念頭是——
這隻Alpha是在吃醋嗎?
第20章 他長大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顏確悠悠轉醒了,感到懷裡的人有些不對勁。
黑暗中,祁諾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呼吸也有些紊亂,蜷縮著的身體不住地往自己懷裡鑽。
儼然一隻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初生幼崽。
顏確一驚,撫上祁諾的額頭,沒有發熱,體溫正常,但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諾諾,不舒服嗎?」顏確輕聲問,語氣有些焦急。
祁諾沒有回答,他剛才恍惚間醒了一下,觸目之處是幽靜的黑暗,這種全然黑暗無光的環境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始身心發顫。
因為小時候的一些童年陰影,他從小就怕黑,後來隨著年齡漸增,情況好轉了不少。
平時在宿舍或是城區裡的屋子睡覺,窗戶外多多少少都會透進來一些光,只要不是完全黑暗,他就不會害怕。
但是顏確這房間的遮光性實在是太好了,一拉上窗簾,外面的燈光和月光就被完全隔絕。
祁諾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淵,瘮人的恐懼在耳邊低語呻吟,黑暗中似乎會隨時伸出一隻手,直取自己的咽喉。
他這兩天因為生病精神不太好,又被顏確刺激了一下,睡到現在整個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神智不清的。
身體下意識地往溫暖的地方靠,那股淡淡的清冷烈酒香讓祁諾感到一些安心,像在漂浮的孤洋中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