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展開,露出三朵碩大的“白菊”。
“我們餐廳的墩子雕的,還不錯吧?我教的!”
何爵士抽了抽嘴角,挑剔地打量“白菊”:“白菜幫子還需要雕嗎?我年輕那會兒,拿個罐頭蓋子折起來,三分鐘就能刮出一朵,花瓣還比這更細更卷。”
秦椒也承認,艾瑞克雕的這三朵花是有點粗糙。
“先讓他們練練手,過不了多久,熊貓飯店就能上開水白菜了。卡爾曼那期節目後,總是有客人問能不能點這道菜。”
她手指拂過一條條狹長的花瓣,無不驕傲地說。
提到“開水白菜”,何爵士臉色沉了沉:“我明白你帶白菊花來這裡的意思。今天無論你想對我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接受。”
說罷,他靠著床頭坐起,懺悔般地垂頭合眼。
這副任打任罵的模樣,惹得秦椒撲哧一笑。
“別誤會,帶白菊花來沒有別的意思,是因為艾瑞克現在只會雕菊花。”她揚起右手,在何爵士眼前晃了晃,“我倒是能雕松鶴呈祥,可惜手殘了。”
聞言,何爵士驀然睜眼,震驚地看向纏著手掌的束縛帶。
“你的手?”
“腕管綜合徵,下周就要去動手術了。”秦椒笑笑,“像你一樣住院。”
何爵士陰沉沉盯著她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手下有些不錯的廚師,你可以挑一挑……”
“挑個頂替我在熊貓飯店幹活的?”
“一個不夠,幾個也行。”何爵士悶聲道,“現在熊貓飯店的生意應該挺不錯。”
“生意很好,後廚也很好,我可一點兒不擔心我離開後的餐廳。”秦椒俯下身,湊到床頭認真觀察何爵士的表情,“不能趁機彌補,很不好受?”
何爵士對上她的視線,又垂下眼。
“今天我帶白菜來,是想告訴你,只要有心,失去的還能挽回。當年亨利沒能向英國人展示的開水白菜,現在已經是許多人都想嘗試的美味。熊貓飯店不止一次跌入低谷,也不止一次熬過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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