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里一不同。
她性格溫吞,做什麼都不太會展露內心情緒,盛臨一直不知道她對自己是什麼感覺。
賀橋說:「你表現得那麼明顯,我才不信她看不出來你對她有意思呢,女孩子嘛,總要害羞些,表面看著沒什麼,說不定內心等你對她表白等得花都謝了呢。」
「......」盛臨想了幾秒鐘,「我表現得很明顯麼?」
賀橋拍著胸脯保證,「天地可鑑!」
盛臨:「......」胡說,他明明很收斂啊。
「快去快去。」賀橋催促著他。
盛臨醞釀著勇氣,在賀橋期待的目光下,成功地再次敗下陣來,他看著和代南喬說話的萬里一,「你先把代南喬攆出去,我現在看他很不爽呀。」
賀橋無語了,「......你再磨嘰下去,我看他倆遲早在一起。」
盛臨淡淡道:「萬里一和我說,應櫻還對著代南喬犯過花痴呢。」
賀橋:「......」
一分鐘後,代南喬成功被賀橋「請」了出去,還是不由分說的那種。
搞得代南喬一頭霧水,他沒得罪過賀橋吧?不過天色也不早了,他也正好回家了。
就剩霍齊和萬里一聊著家常。霍齊說:「我是學法律的,前短時間家裡出了點事,我爸居然背著我請律師,我不明白。」
「你爸是怕你把他送進去吧。」盛臨湊過來插嘴。
「滾犢子!」霍齊笑罵。
萬里一也被盛臨逗笑。
包廂里溫度高,她素白的小臉露了出來,笑起來的時候,溫婉動人。
盛臨不知怎麼就想起很早之前,她剛來到自己家裡,怎麼也放不開,說話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的,連笑,也靦腆得不行。
盛臨突然問:「唱歌麼?」
「什麼?」萬里一愣了一下,隨後才不好意思地推拒著,「我唱歌不好聽。」
盛臨說:「沒事,唱張信哲的信仰吧,應該都聽過,大家一起來。」
「好啊好啊。」應櫻跑到屏幕前點歌,「我小時候超愛這首歌的。」
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
勾起回憶的傷
每當我想起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臉龐
......
賀橋送走代南喬回來時,正好到副歌部分。應櫻拿著話筒朝他撲過來。
我愛你
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
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賀橋笑得寵溺,穩穩接住應櫻,他抽空看了眼盛臨,少年握著話筒,看似在看大屏幕,實則注意力都在身邊的少女身上。
假裝看不見,餘光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