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也」字咬得很重,像是要強調什麼。
盛臨才不管自己的話合不合理,反正理不直氣也壯,「我愛怎麼說怎麼說,你管得著麼?」
「管不著。」代南喬無奈笑著,繼續補刀,「不過,你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知情,就沒辦法來感謝你,你不生氣啊?」
「有什麼好氣的?」盛臨胸口悶悶的,一句話說完,差點沒把自己憋屈死。
真是個大怨種,自己拼命為別人做嫁衣。
「那我和她要是在一起了,你們以後可不能一起吃飯上課了哦?」代南喬循序漸進。
某男還是犟得很,「不一起就不一起,我又不是離了她就活不了。」
「盛臨,天塌下來你怕麼?」代南喬意味深長地問道,不等盛臨回答,他又自問自答。
「你不怕,畢竟天塌下來,也有你這張硬嘴頂著。」
盛臨:「......」
「去和學妹表白咯。」
代南喬愉悅的聲音和著腳步聲漸漸消失。
背對著代南喬不看他,是盛臨最後的倔強。
代南喬走出盛家大門。
何歡手裡握著手機,鬼鬼祟祟走到門口,盯著那個背影和盛東成打小報告,「老公啊,他走了。」
盛東成對於十分鐘前,從自家妻子口中得知的勁爆消息還是持有一絲懷疑,「咱們兒子真的和一個男的抱著滾在地上啊?」
「當然啦,我是不會看錯的。他說他是臨臨的室友,我就讓他先上樓坐著,結果等我切好果盤端上去的時候,兩個人都纏著難捨難分了......」
「哎呀呀呀,慎言慎言啊。」
盛東成聽不下去地插嘴。
何歡擔憂地說:「雖然現在的年輕人都崇尚自由戀愛,但是這個是不是有點自由過頭了啊?他們還是室友呢,我怕......」
盛臨一個箭步從何歡身邊跑過。
何歡反應了幾秒,隨後喊道:「你這臭小子,傷還沒好,跑什麼呢?」
「有急事!」
盛臨頭也沒回,遠遠丟下一句。
何歡急得眉毛蹙成一團,「這麼急,不會是去追剛才那個男生吧?」
馬路邊。
盛臨見代南喬攔了輛計程車,他也攔了輛,把自己暴力地砸進后座後,急道:「師傅,快,追上前面那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沒有立刻發動引擎,而是從後視鏡里狐疑地打量了盛臨一翻,「你不會是想做什麼壞事吧?」
盛臨下巴擱在前排兩個座位中間,眼看代南喬上的那輛計程車就要離開視線,而自己的這輛還紋絲不動。
他忍不住催促道:「哎呀,我不做壞事,前面那個男的要和我的女朋友表白,我捉姦去呢。」
和你的女朋友......表白?
司機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盛臨說錯了。
盛臨一錘靠背,「你到底走不走呀?」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