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其中一個毒屍便在一棵老樹下翻出來了一張驢皮。
驢皮上還沾著乾涸的血跡,看起來扒下來有一段時間了。
拿到驢皮後,這群毒屍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般,當即一動不動了。
沈扶玉眸光微閃,是他們受到了刺激,還是背後的馭屍人受到了刺激?
他不再猶豫,提劍而上,清月劍散發出溫和的柔光,一落進去,那群活屍便群起攻之。沈扶玉足尖輕點,在空中虛虛踩了幾步,衣袍翻飛間落到王老爺的身後,指尖捻了一點靈力,根據草烏所說的那般依次封了王老爺的幾個穴位。
王老爺抽搐了一下,半晌,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整個過程不過頃刻間。
池程余被他這一套行雲流水般乾淨利落的動作驚到了,眼裡迸發出崇拜的亮光,他扯了扯草烏的胳膊,震聲道:「你看!你看!」
草烏沒回話。
池程余:「……」
至少在這一刻,這個死人要比那個廢物討人厭多了。那廢物好歹會同他一併欣賞大師兄呢!
沈扶玉一見有用,一邊躲避著活屍的攻擊一邊挨過點過他們的穴位。活屍速度很快,但沈扶玉速度更快,他的身體在急速的移動中混入雪白的殘影中,像是一隻蝴蝶般輕盈,叫人眼花繚亂。
直到最後一個活屍倒下,他的身影才停在了最中間。
清冷的月光靜靜流淌在清月劍的劍柄上,描摹出一劍一人的模樣,把沈扶玉的影子拉得很長。
劍柄朝下,沈扶玉微微垂眸,劍光映照在眼眸中,波光瀲灩,他安靜任由髮絲和衣袍翻起的弧度漸漸平息。
池程餘光是看就覺得自己的一腔熱血在熊熊燃燒,他激動得險些跳起來,他大師兄就是天下第一劍修!
沈扶玉收回了劍,邁步走向王心慈,王心慈還沉浸在他方才那一通招式中,見他轉身走來,驚得抖了一下。
「沈仙君?」王心慈疑惑地問道。
「王小姐,」沈扶玉將那張驢皮用靈力召來,擺在王心慈的面前,「冒昧問一下,請問這張驢皮有何特殊之處嗎?」
「啊?」王心慈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哦哦這張驢皮。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剝下來的驢皮嘛。」
沈扶玉微微擰眉,看著這塊驢皮,再次問道:「確定嗎?那這塊驢皮的來源呢?品種又是什麼?何時剝的?方便告知嗎?」
他想得認真,絲毫沒察覺到王修遠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